隻是過了一個年而已,一尾姑娘似乎變了。
至於到底變在什麼地方,張破想來想去,最後想到了那微微聳起的荷花尖,不由得暗罵一聲畜生啊,自己這思想,有些齷蹉了。
幫忙收拾之後,已經很晚了,本該在這個點回家睡覺的王一尾難得的呆在酒樓,可能是遊輪那一次的經曆之後,膽子變的大了,總歸不在向以前那般一旦委屈了或者受到欺負了,除了哭鼻子便是哭鼻子,張破厚著臉皮說丫頭啊,說好的禮物呢,總不能放你小叔我的鴿子吧,這不厚道。
一尾姑娘果然很厚道的恩了一聲,“還要等等的。”
“那我能不能知道,到底是什麼?”張破納悶,女孩子送禮物大抵是什麼布娃娃或者水晶盒之類的精巧玩意,王一尾這禮物難不成還是天外飛石?
一尾姑娘再次很厚道的搖搖頭,“不能的,告訴了就不靈了。”
跟靈不靈還扯上關係了,張破更加鬱悶了,隻不過一尾姑娘是個性格看著軟軟的,實則很是固執倔強,用王老哥的話說,那就是一頭小強驢,所以張破問到底也沒問出個毛的東西,幹脆不問了,倒是王老哥點了一支煙,乘著自家丫頭去後廚的空當,拉過凳子和張破笑道:“大抵是年前去娘娘廟求的簽,小丫頭片子事多,還特意求了一個開過光的保命符籙,聽說是很靈的,不過得過些日子再去上香才能拿得到。”
開過光的保命符籙?
張破訝然,卻自有暖流而過。認識這麼多女子,除了趙小妖和南宮薇,貌似也隻有一尾姑娘正兒八經的是關心自己的。
他能想象得到一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子求簽場麵,心中微微一笑,王老哥自顧自的感歎一聲,“都說女大十八變,這丫頭最近是越來越不聽話,讓她早點休息還不休息,整天在那邊折小星星,還跟我扯什麼許願瓶許願星,要送給未來對她最好的人。瞅瞅,我對她不好,嘿,那丫頭片子居然說爸爸必須排除,小時候可不是這樣子的。”
隻見張破不斷對他使眼色,心想張老弟莫非你這太晚了,眼睛不太好,有眼藥水的。不過看張破傳達的意思好像不對啊,無意中眼神瞥到一道身影,立刻咳咳一笑,“其實那丫頭現在也是極好的,知道酒樓忙,基本上一有空就來幫忙,也沒抽個時間出去玩一玩,說真心話張老弟,咱老王生的這閨女,也找不出幾個了。”
張破配合的點點頭,然後便出現笑容和煦的一尾姑娘,給張破和老爹一人端了一杯羹,算是夜宵,還是一尾姑娘親自下廚熬製,味道獨特又不失口感,王老哥遞給張破一個大恩不言謝的神色,剛好被一尾姑娘瞅見,疑惑道,“爸,你眼睛不太好麼,我給你拿眼藥水。”
王老哥還不得不裝作真心眼睛不太好的模樣,眨了眨點頭說是有點,然後在一尾姑娘極力的要求之下,親自給王老哥滴了兩滴。
王老哥當真是哭笑不得。
帶著趙二狗離開酒樓,已經到了下半夜,雖說是過年,這會人也逐漸少了,路上煙花爆竹殘留的碎屑倒是一大堆,到處可聞硝煙味。張破縮著頭,趙二狗則穿著一件小棉衫,興許是有些暖,幹脆敞開領口,有些吞吞吐吐道,“破哥,我、我想娶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