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泰山確確實實是個高人,江湖兒郎江湖死,說到底,玩江湖的老一輩,還是看重這份義氣,苗泰山是江湖大佬,可能在如今而言的身份地位比不上唐霸天之流,但論江湖地位,反而要高上一籌,所以唐霸天依舊尊重這位楊門大佬。
“苗前輩找過我一次,聊過幾句太極方麵的要點,指點不少,我唯有尊重。”上次酒樓一別,苗泰山還真找過張破一次,那一次聊天,張破受益匪淺,從最初的莫名其妙到後來也確實隻有敬重。苗泰山並無門戶之見,一心隻想在太極這塊有所建樹,抱著天下太極一家的共榮思想,哪怕年過古稀,依舊沒放棄,臨走的時候,還糾正張破的錯誤方麵,可謂寬容大量。
唐老爺子訝然,顯然,苗泰山指點張破,他很詫異,一老一少,一人喝了一杯,緊接著便是張破陪老爺子下棋,以張破如今水準,下不過唐老爺子倒也未必,隻不過酒過三巡,老爺子大談棋勢,以雪崩之勢泰山壓頂,巍巍然有國手氣派,張破隻得認慫,老爺子那個笑啊,“小破啊,圍棋一道,便如做人。”
這是臨別語,卻大有深意,“左老五和你的關係我不願意猜測,但以他的為人,能夠和你粘在一起,大抵和你親如血水,若東南真起風浪,我可替你擋一道。”
老爺子一個唾沫一個坑,說過的話絕不反悔,唐陽屁話不斷,“我說張破,咋的感覺我爺爺不是我爺爺,是你爺爺才對,怎麼對你就那麼好,對我就真苛刻?”
“有麼?我覺得唐爺爺對你很好啊,以你這一次犯的事,換做別人,不死也得脫層皮,可唐爺爺隻是罵了一句,就沒下文了。”
“擦,你好意思講,這事要不是你出鬼點子,老爺子能罵我?”
“和我有關?”張破笑道。
唐大公子毫無初見的高冷,怒道:“姓張的,你他娘的打算過河拆橋?這事可都是為了你。”
“你看你,說兩句玩笑就這樣,咋的連一尾都不如。”張破說著,一把攬住唐陽肩頭,“好人做到底,五哥在我那不安全,咋的,不考慮安排到你唐家,這樣大家都開心。”
“這點你別想,我爺爺這一次已經算是得罪了喬四爺,我唐家真要單憑勢力,和東三省還是有點小差距的,真要再包庇五哥,喬老四恐怕真要老賬新賬一起算,跟我唐家拚命。”這一點倒不是唐陽自謙,唐家總歸是偏居一隅,S市一畝三分地也隻有一小撮是真正的唐家地方,根基在西南蜀地,東三省的喬家坐擁三省,輻射到魯地蘇末,地大物博到也隻有西北真正能與之抗衡,東南的強勢隻是在這一處,舉三省之力,以東南的分散力量,扛不住。
無論是深院內的祝老佛爺還是桃花塢中的九千歲,都不願真正和喬老四撕破臉皮,也確實是考慮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