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五還想到剛剛十三歲的家夥,被自己給忽悠著偷了一壺老酒,結果被老板追著三條街打得屁股開花的場麵。<\/p>
“五哥,我,我屁股還能好不?這都皮開肉綻了。”<\/p>
“嘖嘖,不一定啊,除非用酒澆一下,消消毒。”<\/p>
“啊?五哥,會不會很疼?”<\/p>
“不疼的不疼的,我以前試過。”<\/p>
“好吧,那我信五哥你。”<\/p>
接著便是一陣鬼哭狼嚎,“五哥,你騙我,好疼啊。”<\/p>
“咋的,一個大老爺們害怕疼?也忒丟麵子了,你看五哥我以前就沒嫌疼。疼也他娘的忍著。”<\/p>
那一次,臭小子直接疼出了眼淚,更是被老鬼狠狠的痛揍一頓,但至始至終,沒說出左五半個字。<\/p>
說到了老鬼,左五眼神中又多了一絲愧疚。<\/p>
帶著破氈帽,抽著旱煙的老鬼,向來很嚴格嚴厲,不過自己一身本事,也確確實實是他教授。<\/p>
他應該叫他一聲爸,但懂事之後,反而沒再叫過半聲,大抵也是一句老頭子忽略帶過。<\/p>
這些年,因為某些算不上什麼大事的事,和老頭子鬧得不可開交,一走好些年,硬是狠心沒回去。<\/p>
左五深吸了一口氣:老頭子,也確確實實老了。<\/p>
死之前,真應該去看一眼他啊,要不然進了黃泉下了地獄,反而記不清到底長什麼模樣。<\/p>
喬戮江冷笑:“一槍爆了霓心的胸脯,我覺得一槍殺了你,反倒無趣,左五,你覺得將你的老鳥割下來喂狗,如何?”<\/p>
勉強睜開眼的左五咬牙諷笑,“日你老母。”<\/p>
士可殺不可辱。<\/p>
繼而便使出最後一分力氣,將最後一顆本來打算用來自殺的子彈,狠狠的瞄準喬戮江。<\/p>
可惜一來氣力不夠,二來喬戮江警覺性很高,三來有人擋了過來。<\/p>
所以,打偏了,隻是打中了喬戮江的右腿根。<\/p>
若是再往左邊去一點,便是爆鳥。<\/p>
一槍之後便是一口酒。<\/p>
點滴不剩:“臭小子,老子下了黃泉,可記得給我多燒幾瓶哦。要不然啊,夜夜托夢找你要。”<\/p>
可惜嘍,再也不能當麵和你小子吹噓老子的愛情論點,這日子,未免有些單調。還可惜,說好了給你多備點彩禮,這一次怕是沒辦法兌現嘍。<\/p>
往後喝酒,也隻能在哥哥墳頭撒幾杯。<\/p>
不過能傷到東北小虎,這一次,死的不冤枉。<\/p>
好酒啊。<\/p>
左五大笑而死。<\/p>
兩分鍾內依舊無人敢近前半步。<\/p>
直到氣絕身亡徹底沒了動靜,這才有人近前查看,哪怕是喬戮江,同樣麵色慘白一片。<\/p>
那一刻,風雷大動。<\/p>
似有哭泣自遠方而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