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不想看到你那麼辛苦賺錢。”
“還是辛苦點好,欠你那麼多錢。好吃懶做是債主最不願意看到的吧?”沈流蘇俏皮地說。
兩人相視一笑。葉啟銘順著往下說:“既然你一直拿我當債主,那不如我來雇傭你。”
見沈流蘇有所顧忌,葉啟銘加以說服:“同樣是賺錢,就不如來賺我的錢。”
“我能幫你幹什麼?”
“比如陪我吃飯、說說話,隻要讓我開心就好,錢就一筆筆慢慢勾掉。”沈流蘇遲疑著,葉啟銘保證道,“我絕對不會傷害你。”
“我可是練過跆拳道的!”
葉啟銘暗笑,心想,鬼才信,家門口被債主圍攻,驚慌得像隻小兔。他沒有揭穿她的謊言,理所當然道:“好啊,必要的話,還可以充當我的貼身保鏢。”
“那當然。”沈流蘇十分沒底氣。
炒麵上來了,沈流蘇見葉啟銘從筷筒裏拿出一次性筷子掰開後就用,她提醒道:“打磨下,這樣。”說著她還做起了示範。
葉啟銘一臉不解,沈流蘇笑說:“像你這種人哪吃過什麼地攤飯,你要是經常吃就知道,打磨後,筷子就不毛糙了。”
葉啟銘領教地點點頭,麵吃了一半:“還沒有問你,工作得開心嗎?要是不開心,隨時和我說。”
“哦,開心。”沈流蘇慌亂地答道。
“那三名候選人名單我已經看過了。”
“是不是你也覺得白如冰是最適合的一個?”
“嗯,人才哪裏都缺。”
沈流蘇低下頭,心事重重地吃起麵來。晚上回到家,她認真地考慮葉啟銘讓她做開心使者的建議,各方麵權衡下,她覺得利大於弊。重要的是,她心裏還是很樂意和他在一起的,是因為他長得像李孝正嗎?她自己好像也說不清是不是這個原因。
此時清源郊外停著兩輛車,人在離車很遠的地方說話,“這段時間你跑哪去了?我讓你辦的事情呢?”聲音來自杜世成,他火氣極大。
“表姐夫,你聽我說,我和那小子已經約好了地方,可中間出了點事情。”這人叫郝健,是高玉蘭的遠房表弟,平日遊手好閑,無惡不作。
“出了什麼事?”
“不小心房間著火了,我就逃了。”郝健戰戰兢兢。
杜世成恨鐵不成鋼:“又碰那東西了吧?我看你是沒救了,早晚死在那上麵。”
“我錯了,姐夫。”郝健表起了忠心,接著他對杜世成耳語一番。杜世成讚同地點點頭,兩人離開時,杜世成從口袋裏拿出一遝錢扔給他。
杜世成想去休息時,周奎榮電話打了進來:“這郵件是由中轉服務器代發的,所顯示的不是真正的IP。”一時間調查不得要領。
晚上杜世成起夜,牆上的一個黑影猛地嚇了他一跳,在一旁閉目安坐的高玉蘭語調清涼地說:“那是你自己的影子。”
杜世成不悅道:“我知道!”說著他打開燈。從衛生間出來後,他看到杜曉月醉酒回來,氣不打一出來,“怎麼喝成這樣?”
“爸,我難過。”
“你應該為你連個策劃方案都寫不了而難過,我看你這商學院算是白上了!”杜世成一臉失望,“你說你今天會上的表現,當著幾個股東的麵,讓我的臉往哪兒放?”
“我說過我不行,你偏要讓我去進修。”頓了一下,杜曉月尖銳地說,“我發現您現在對葉啟銘有點抵觸,到底為什麼?”
杜世成怔住了,這時靜坐在一旁的高玉蘭也睜開了眼睛,杜曉月接著說:“記得我留學時,電話裏偶爾也聽您提起葉啟銘,您對他讚不絕口。現在您女兒非常喜歡他,您卻不支持我了,難道他不是將來集團最好的駙馬爺嗎?”
杜世成斬釘截鐵道:“他不喜歡你,你讓我怎麼辦?”
“借口罷了,您明明是有辦法的,從小我就熟知您獨斷專行的做事風格,我……”
杜世成打斷她的話:“我現在不想和你討論這件事,你現在的重點就是工作,多給我長長臉!”說完他氣鼓鼓地回去睡覺了。
杜曉月無辜道:“媽,你看我爸,我好不容易遇到我喜歡的人了,他卻這樣!”她去母親那裏尋求安慰。
高玉蘭安慰道:“爸爸也是為你好,你要改掉酗酒的習慣,好好工作,多學點本領。”她拉過女兒的手,“來,和媽媽一起靜坐,讓心靈平靜從容下來。”
杜曉月堅持了沒一會兒,就受不了了,回屋倒床就睡了。
尋訪工作在緊鑼密鼓中進行,沈流蘇無畏自信勇往直前,她給白如冰打電話,對方一聽便掛斷電話了。她約了三次才把白如冰約到咖啡館裏,白如冰開門見山道:“對不起,我目前沒有換工作的打算。”
“那我可不可以得到您最新的一份簡曆?”
“簡曆就不必了吧。”白如冰頗有戒心地說。
“說句大言不慚的話,興許以後我還能幫上您呢。”沈流蘇真誠地說。
白如冰笑了下,笑意裏帶有一絲不屑。抬腕看表:“我得回公司了,這樣你回去也可以交差了,至少我們見麵了,對吧?”
“可……”沈流蘇話還沒有說完,白如冰就結賬走人了,還紳士地連同她那杯一起付了。
見沈流蘇一臉沮喪地回來,關淩和程姍姍暗暗得意。
葉啟銘這一年一直都在研究、設計一項有關環保建材的項目,就是根據荷葉的自清潔作用,開發一項實際的應用技術,不久他就會將報告帶到董事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