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逞穠華滿樹春,香飄落瓣樹還貧;紅芳既蛻仙成道,綠葉初陰子養仁。
偶補燕巢泥薦寵,別修蜂蜜水資神;年年為爾添惆悵,獨是蛾眉未嫁人。”
過去的人和事都顯影在他腦海裏,當他跨進汪府門坎的時候,他什麼都明白了,他也不想在多比下去了,這時,他停下來腳步,老奴仆·感覺他停了下來,便問:“公子,怎麼了,我家老爺還等著那!”
“請你告訴,汪員外淩風知道怡兒在哪兒,等我找回怡兒,定登門謝罪!給員外一個交代!”淩風想了想對他說。
“可是~”老奴仆想攔他,正在這時汪員外從院裏出來,背著手,即是他說要將靜怡找回再謝罪,那他也不太高興,但人都提出來了,也不好拒絕,畢竟事是他們兩個人的事。:“讓他去吧!”
“老爺!”
“淩風賢侄,你去吧!”他微微低頭,無奈地揮了揮手。
“謝,伯父!”說罷他便轉身離去了。
雖說還是夏天,但已是:桐葉蕭疏,落葉滿空山。風搖玉墜,枝動惜珠。氣冷疑秋晚了。
遠遠望去,落葉飄樹之下,紅顏失色,披肩的頭發散發出一絲幽怨,整個人也黯然成傷,若是人看來定會寒心的。
他策馬而來,越過小溪,穿過叢林,望風窺雨,神經緊張的不知所措,當過了一片湖泊之後才看見她,正要下水,而且他怎麼喊她,她都聽不見,置之不理。
淩風一瞧這下壞了,於是他揚鞭策馬,她回眸一看是他,便不顧一切,跳入湖中,沉入湖底。淩風立刻棄馬,架一清風而去,一同跳入湖中。
在湖中,他看見她正慢慢沉底,四肢無力,兩眼緊閉,整個身子隨波逐流,任其吞噬,麵無神色,兩個字“蒼白”。他憋著氣,奮力遊向她,在水中抱起她,這時眼睛也有些睜不開,他用手,輕輕扶正她的頭,輕輕的吻了她,宛如海天相接的地方,正在慢慢合並在一起,海天一線,如膠似漆,纏綿悱惻。慢慢閉上眼,她的眼角卻流下來久違的淚珠。在他而言,這是他欠她的,再有他也要負起對她的責,十五年前的那份責······良久之後·····他將她抱上了岸,看她憔悴而虛弱的樣子,楚楚動人,宛如水出的芙蓉。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下,放在一塊較為幹燥的地方,看她還是那樣蒼白,發絲淩亂遮住了臉蛋,他用手理去發鬢直至發端。突然發現,她冷的發抖,淩風用手拂在她的額頭上,她發高燒了,額頭很燙,或許是在水裏呆久了。而且肚子裏的水還沒有清理完,他也顧不得了,用手在她胸前上下按了幾下,看還沒動靜,他焦急萬分,更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這些個封建禮教了。他輕輕用手扶在她嘴邊,呼了一口氣,為她。一道進,一道出,反反複複,想哭哭不出,眼睛紅紅的,想流卻流不出。他見她終於吐了,漸漸地醒來,他見她醒來,又想回避了,慢慢站起來,剛一回身,她的手卻扣在他的手上,他停了下來。靜靜的眼淚卻流了下來。
“不要再離開我,好嗎?”她虛著眼,靜靜地。
淩風頓時愣住了,他想起了師兄對他說的話: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啊!如果你愛她,你就去把她追回來,如果你不愛他也把她追回來,然後告訴她,你不愛他了。
他沒有理由在躲避了,他知道了盡管心裏有多痛,但錯過了就晚了,於是他回身將她抱住,抱得緊緊的,她的心終於放下了,激動的淚花,慢慢劃過麵頰,流入嘴角,甜甜的,鹹鹹的·······時間刹那間停在這一刻,像一團火在燒,曾經的曾經無法忘掉,久久不能停息,兩人在湖邊,靜靜相擁,水天一色,楊柳依依,合成一幅畫,畫名為:“隻羨鴛鴦不羨仙”。
縱使在這一刻,也有人會壞了他人興致。
有幾個東廠探子正在探尋著,沒想到卻發現了淩風,他們放慢了腳步,拔出刀來,舉於胸側,瞪大眼睛,凶神惡煞,怒目而視,見他們還未發覺,奔上前去,奮力一砍·····淩風感覺危險步步緊逼,急忙放下她,從她身後拔劍,雲劍轉身坐盤下掃,扣劍平抹,抹殺了兩人,還有一人見已死兩人,自己不是其對手,便要跑,淩風一個翻身,到他前麵,用劍指著他:“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他嚇得連忙跪下,結結巴巴說:“大俠饒命啊!大俠饒命啊!是~”
話都沒說完,隻見一隻毒鏢飛來,中氣十足,射中了那人,淩風驚訝了,看了看四周,才發現,還有一對人馬在探。他也顧不得追了,看來他們八成是回去報信了,他的回去告訴大家,於是他連忙將她抱上馬,策馬而回······(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