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雨江成為錦衣衛千戶的消息傳到淩風耳朵裏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了。
“這個欺師滅祖的畜生!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靜怡拿上我的行李,我要去蘇州!清理門戶!”淩風“啪”的一聲,握緊拳頭狠狠的砸在石桌上,石桌一下四分五裂,嘩噠噠……散落一地,靜怡心平氣和的端著茶來,見他生氣,她便回屋取出行李,她理解他受刺激後的痛苦,更何況是師兄弟。她說:“真沒想到,雨江師弟盡然是如此小人,原本以為這種人在武當可以修身養性約束自己的行為,得以成為得道之人,可誰知他偏偏是那種人!早知道當初比武時我就該滅了他!以絕後患!”
“好了!不說了,立刻趕去蘇州,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於是就騎上快馬,噠噠噠……直奔蘇州,菜市口(法場)。
當走到一片樹林中時,靜怡察覺到樹林中有一種很不尋常的氛圍,於是她拉住了韁繩“籲……”調轉馬頭,查看四周,淩風見她停了下了,頓時覺得氣氛一下就變了,於是也調轉了馬頭,一向靈敏的他,閃電般的眼神一下好像瞄上了什麼,隻見他搭弓引箭,如一位老練的射手,眉頭一皺,瞬時抬弓向上一射,唰…唰!連射兩箭,隻見那箭直插一株樹的徑莖,此時樹上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一雙手,已然沒有了生機,樹背後的那個人已然被活活的定在了樹上。
這時從他們四周的樹上,突然劃下一群披著黑鬥篷的人,那些人低著頭,慢慢的抽出刀來,那刀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冷冷的逼人。淩風見他們手中的刀,是時時刻刻都不曾忘記的柳葉繡春刀,本就怒氣騰騰的他,一下就爆發出來了,那些黑衣人,向他們踱步襲來,齊刷刷的拔去黑鬥篷,露出了金蟒五爪飛魚服,立刀劈來,淩風怒眉一豎,一隻腳軟踏馬蹬,飛身而起,嘩的一絲,從冷冰冰的劍鞘中抽出冷冰冰的劍來,劍向指處飛去,橫劍格擋,飛起一腳踹翻兩個,一劍瞬時抹去,隻見那幾個人兩眼突然擠眉弄眼瞪得老大,眼睛一放光,臉繃的緊緊的,脖子喉嚨處,慢慢顯現處一絲血痕,紛紛倒下。
靜怡騎在馬上,也沒閑著迅速而熟練的從腰袋中掏出一包銀針,長短不一,她瞬時抽出六根,引針而去,對著淩風左右兩邊的錦衣衛射去,那些錦衣衛舉著彎彎的繡春刀,向淩風扔去,這時候那銀針正好射在他們的手腕上,接著靜怡由引出六根,隨後引劍而去,銀針齊刷刷的飛向錦衣衛,打在了他們的金絲飛魚服上,啪啪啪響了三下,打的那些錦衣衛人仰馬翻,,躺在那地上嗷嗷直叫,這時錦衣衛突然像變了一個方案似得,不按常規而來,而是人海戰術,還利用了周圍的環境。
淩風一身白衣上已然沾滿了鮮血,血絲在陽光下閃爍著不一樣的色彩,慢慢的從劍的一端緩緩滑落,…噠…噠…噠!滴了三滴血來。
轉身之後,劍已收入鞘中,淩風拳頭緊握,腳擴開來,擺下了武當長拳的姿勢。
“本打算去找你們的,可誰知你們自己送上門來的,今天我非要炒一份飛魚金絲不可!”
淩風飛步跑去,一躍而起一個掃堂腿硬是踹在他們臉上,之後雙掌一打,那股內力爆出的氣,將他們衝到老遠,不料這時靜怡的脖子上架起了冷冰冰的繡春刀。
“淩風!”她嘶吼著“不要管我,殺了他們!”
那個錦衣衛千戶說:“隻要你敢動一下,就休怪我的刀,不憐香惜玉。到可惜了美人了!”緊接著有用手輕輕的在她臉上飄來飄去,輕浮於她。
靜怡搖頭晃腦,躲避他的手,很不舒服的樣子。
淩風手握的特別緊,可是見她那般,終於有些心軟了,可是靜怡依舊嘶吼著:“淩風,不要管我,殺了他們。”
淩風容不下了,也不會退步,衝上前去,可是不知從何處飛來幾根木頭,將他的四肢都控製住了,那些個錦衣衛一片狂笑,那個千戶更是大膽直接扒了靜怡的外衣,當著淩風的麵欺辱她,淩風的來突然變色了,又淺紅到紫青最後變得蒼白無力,大叫:“靜怡…!!”
正在這時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把劍,直接從那千戶的腰間穿過,越過顆樹迂回直插入一個人的劍鞘中。
淩風和那些錦衣衛向上一看。隻見一個人披著黑色的披風背上背著一把劍,劍鞘之間一道道亮點,氣煞旁人,一身黑衣,頭戴一頂鬥篷,其人站在一顆樹丫上,看不清麵相隻露出一張嘴來,一個錦衣衛說:“大膽狂徒,錦衣衛的事你也敢管,你是活膩了是吧!”
瞬間之後那人已然吐血而亡,轟然到地,其他人都嚇破了膽,隻聽:“沒教養,最討厭不懂禮數的小人了!”
“在我沒有大開殺戒之前,還不快走,還想死嗎!”
那些錦衣衛看著那人和千戶大人的屍首,個個都不知所措,東走西顧,誠惶誠恐的相互看看,麵麵相覷,生死攸關之際為保住身家性命都丟盔棄甲望風而逃。
那黑衣人從樹上跳了下來,劈手一拉劍鞘的解扣,將劍鞘從身後甩在空中,旋轉幾轉後他一把將它抓住,隨手拔出劍來,鋒芒畢露之際一道閃光呼嘯而過,淩風四周的那些樹樁統統都被劈成兩截,淩風上前恭恭敬敬的鞠躬答謝:“淩風,多謝,大俠相救。”
良久不見回應,他慢慢抬起頭來去不見其蹤影,汪靜怡上前說:“別看了,早走了,真是的這世道的人都這樣嗎?沒有禮數,故作清高。”
“唉,可能是他不願意於俗世相接,今日之事隻是俠義之舉。做好事不留名嘛。”淩風和氣的說。接著考慮一下又準備出發了,這時一個不經意的東西吸引了他,在那棵樹上好像有什麼東西,走近一看是一行字:兄,不必前去法場,自有人會去,務必保重!
看字跡,淩風好像在哪裏見過,又好像沒見過似得,可是還是那麼熟悉,轉念頭間,思索萬分之際他靜住了,心中一人已然對號入座。
“他是誰?”
“他是,黑衣人,是大俠,是昔日的兄弟。”
汪靜怡似乎也明白了,目瞪口呆的望著那人消失的地方,兩人久久不得離去。
口中慢慢吐出“肖一涵”三個字……
大雪紛紛,林地裏那片潭溪冰封一片雪白,仿佛進入了蒼茫的之境,一個五十多歲,一身白衣的老頭坐在那裏,旁邊還有一個身穿暈紫白邊長袍的年輕人,提著劍佇立在哪裏。
“嘯天,今天我就傳授你我清楓子的獨門秘籍《楓溪劍法》,你可看好了!”清楓子閉著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心裏很是開心。
“可是,前輩我還沒有敬你拜師茶,不敢受教。”他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將劍雙手奉上,一並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