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敢去拍打,生怕惹惱了蜘蛛,或者拍死蜘蛛後擠出什麼毒性更大的體液來。
蕭斌顧不上處理婉月身上的蜘蛛,如果不切斷蜘蛛大軍的路線,還會有更多的蜘蛛爬到她身上。
快速掏出一包白色粉末,蕭斌快速灑到地上,在婉月和自己的前方畫成一道弧形,再次阻斷了蜘蛛們的行軍。
那淡淡的白色痕跡,居然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蜘蛛們停止了腳步,沒有再向前越界,反而在猶豫片刻之後,改變路線,從兩邊包抄起來,試圖繞過白色的粉末。
果然這臨行前跟柳蒼露討來的自製驅蟲藥很好使。
蕭斌顧不上欣喜,婉月還在身邊哀叫,也不知道已經被咬成了什麼樣子,蕭斌趕緊倒出了所有的粉末,在二人外圍灑了個直徑兩米多的圓圈。
蜘蛛靠近的步伐暫時被遏製住了,但是蜘蛛的數量卻還在增加,密密麻麻地圍著二人虎視眈眈。
那一大片黑色蟲子就像死亡的陰影,已經把蕭斌和婉月重重覆蓋。
“快脫衣服。讓我看看。”看到婉月想拍又不敢下手的動作,蜘蛛應該已經遍布了她的全身。
好在這種蜘蛛看來生活在樹上,沒有鑽洞的習慣,否則麻煩就更大了。
婉月暗歎一聲,幸虧今晚隻有蕭斌在,不用擔心被別人看見身體,毫不猶豫地上下其手,在蕭斌幫助下很快脫了個精光。
然後,婉月就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蕭斌的宣判。
她自己也不知道被蜘蛛咬了多少下,因為被這麼多惡心的東西爬上身就已經讓她全身發麻甚至痙攣了,雞皮疙瘩都不知道起了多少層,皮膚已經失去了正常的感知能力。
或者說,是極度恐懼的大腦,已經不能正常分析皮膚傳來的信號了。
如果自己被蜘蛛咬成了個醜八怪,蕭斌會不會嫌棄自己?
這反而是現在婉月腦子裏唯一的,荒誕的想法。
“啊。我的天。”蕭斌的聲音中驚訝的成分占了大多數,剩下的居然是一種激動。
婉月想不到,蕭斌這種人在看見女人身體的時候居然也會兩眼放光。
“怎麼會,這麼美——”
聽到蕭斌的話,婉月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自己明明快要死掉了,這家夥居然毫不在意,反而顯出了震驚的模樣。
難道這才是他的本性?
如果此時婉月的麵前有麵鏡子,她就會明白過來,蕭斌的反應非常正常,一點兒都不誇張。
這具潔白嬌嫩的軀體雖然已經很奪人眼球了,但是她那充滿了彈性的胸脯上,此時此刻多了一個東西,那個東西才是讓蕭斌吃驚的所在。
不過蕭斌還是努力挪開目光,圍著婉月轉了一圈,來確定她有沒有被咬傷。
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光潔如初。
筆直修長的大腿上,完美無瑕。
轉到身後,高翹的粉臀和刀削般的玉背上,優美的曲線讓人怦然心動。
沒有受傷。
婉月的身體上甚至連一個蜘蛛的咬痕都沒有,就好像蜘蛛們從來沒有爬上過她的身體一般。
但它們明明就在婉月的身上,並且現在還聚集在婉月的胸前,綻開了一朵花。
一朵黑色的蓮花正盛開在婉月的胸前,那是幾十隻黑色蜘蛛聚集在一起的效果。
烏黑的蟲子和婉月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就好像那朵黑蓮都發出了光一樣。
“這怎麼可能。”蕭斌看了看圈外的蜘蛛們,它們分明充滿了攻擊性,一副恨不得衝進來把婉月和自己撕碎的樣子。
而且更要命的是,這件事恐怕很快就要變成現實。
因為不知道為何蜘蛛們突然開竅了,正在用自己的兩條前腿和大螯滾動著地上的土渣,往蕭斌撒出的白色痕跡上蓋過來。
就像屎殼郎滾動糞球一樣,它們打算用土塊把白色藥沫蓋住。
驅蟲藥已經用光,一旦蜘蛛們用土把防線掩蓋住,就是它們群起而攻之時。
不管婉月胸口上的那幾十隻蜘蛛是出於什麼目的而聚集,看著它們的毒螯不停地開開合合,就像在做飯前禱告的樣子,蕭斌還是決定出手。
“往前走一點。”蕭斌把婉月拉到白圈跟前,然後突然咬開了自己的手指。
一滴血液滴在了婉月的胸脯上,接著蕭斌用手在婉月的後背上用力一拍。
鮮紅的血液滴進了那朵盛開的黑色花朵中間,黑色的花朵突然像消散開了一樣,解體了。
這時一股大力傳來,蜘蛛們驚慌失措下被震得脫離了婉月的身體,全部落在了白圈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