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輝看著他落寞的樣子,嘲笑道:“所以,你因為‘三觀問題’被金少陷害,從一個身價上億的大老板變成了一個即將要破產的窮光蛋,而且是負債累累的那種?”
劉宇苦笑一聲,“謝謝你的總結!”
李輝輝隨意道:“不謝,我倒是知道金少對你的敵意從何而來為了屁大點的個人私仇,居然擺出這麼大陣仗!夠囂張!夠狂妄!哈哈,我真有點喜歡上他了。”
聽他這麼一,劉宇直接給氣了個半死,“我靠,我這都要被他害死了,你竟然跟他穿一條褲子?”
李輝輝搖了搖頭,笑道:“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這麼認真?我隻是覺得這個金少很有意思罷了,至於你的問題,既然我知道了,哪有撒手不管的道理?”
劉宇歎了口氣,語氣很蕭索,“你隻是個住持,還是管姻緣的,能幫我什麼?有這份心我就知足了!”
李輝輝冷哼一聲,霍地站起身指著破廟的一角,“你看那是什麼?”
劉宇順著他的手指看了過去,隻見陰暗的角落裏似乎倒著一尊高大的佛像。
“咦?這是什麼?”
李輝輝想起那晚那個滿嘴跑火車的死老頭,鼻子一陣抽動,恨恨道:“這特涼的是財神!”
劉宇想起廟門上的那塊牌匾,遲疑道:“你,你的兼職?”
李輝輝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再也藏不住,“我之前還在猶豫呢,現在既然你的財運出了狀況,我就索性兼了這個職算了,也正好拿你來做做試驗!想不到吧?老子除了幫人牽紅線以外,還順帶接了財神的活這難道就是財、色、權、力中的財跟色?媽媽咪呀,產房傳喜訊,我升官了!”
劉宇被他這通神神叨叨弄得一頭霧水,看向他的目光要多呆萌就有多呆萌。
李輝輝瀟灑道:“不要著急,不要迷茫,本大師現在有財神庇佑,解決你這個的危機不在話下!”
聽他得這麼篤定,劉宇的表情從迷茫變成了狂喜,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恢複了平靜。
李輝輝察言觀色,訝異道:“怎麼?你不信我?”
劉宇歎了口氣,“不是我不信你商場如戰場,我白手起家到現在,經曆過數不清的風浪,所以很清楚裏麵的凶險,就跟下棋一樣,一著不慎滿盤皆輸,這次是我輸了!”
看到他現在垂頭喪氣的樣子,李輝輝大怒道:“不就是被人擺了一道嗎?你至於這麼心灰意冷?從哪裏跌到就要從哪裏跳起來!一個的金少而已,他再牛還能翻了不成?”
劉宇皺了皺眉,“想度過這次危機,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打持久戰,金少不惜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隻要跟他一直耗下去,遲早他會繃不住跳出這個無底洞的,但是,這需要大量的資金作為保障,我孤身一人拿什麼跟整個金家鬥?所以你的好意我隻能心領了。”
李輝輝搖了搖頭,“非也非也,本大師可不是普通人,非常人當然要用非常手段,你就不用管了,一切聽我安排就好!”
“可是”劉宇張了張嘴,還準備要些什麼。
李輝輝大怒,鐵青著臉直接使出了江湖中失傳已久的‘霸王硬上弓’絕招,他快速跑回自己的房間,然後幾秒鍾之後又快速返了回來,隻不過這次手裏突然多了一盒手印泥和一份類似於文件的東西。
這個東西對劉宇這個常年混跡於商場的老總來再熟悉不過,他下意識地問道:“額,這是合同?”
李輝輝二話不憤怒地把文件把桌子上一拍,然後粗魯地抓過劉宇的手,掰開他的手指,在手印泥上按了按,最後‘Duang,Duang,Duang’在文件上麵到處印上了劉宇的手印。
合約簽,財運通!恍惚間,在昏黃陽光的照耀之下,看似普通紙張的文件像是突然被描上了一層金邊,閃爍著刺目的光彩。
劉宇措不及防眯了眯眼,還以為是窗外光線太盛,李輝輝則是心知肚明,因為他之前進自己房間就是去翻萬能冊子上的財神功能介紹的,財神簿、金筆、金缽這些他早上已經看到並了解了,但是具體操作呢?
果然,萬能冊子又給出了新的介紹:與月老神像給出的紅繩類似,財神神像也給出了個《地合約》(財即商,商人之間最大最強的約束就是合同,所以這象征著牢不可破的商業規矩),而《地合約》的具體操作也十分簡單粗暴,隻要讓對方按了手印就行
所以李輝輝懶得跟劉宇囉嗦,直接就逼著他把合約給簽了,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像是剛撒完一泡憋了半個世紀的‘陳尿’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