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輝可不知道,在他為自己的修煉發愁的時候,還有一對兄弟也在發愁。
王二王三此刻光著膀子,穿著一條短褲坐在王家大門的門檻上,鬱悶的抽著煙。
他們的身上布滿了抓痕和淤青的痕跡,唏噓的眼神中滿是絕望,手上的煙一根接著一根,大有直接抽到肺癌晚期的意思。
起他倆的遭遇,那叫一個男默女淚。
直打上次倆人去破廟回來之後,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到現在一個月過去了,一直家宅不寧。自己往日那個溫柔賢淑的媳婦就像撞了邪一般,突然之間變成了母老虎,為了芝麻大點的事兒都要和自己吵架。
你讓著她,不跟她一般見識的話,她罵你變了心,連架都不和她吵了。
你不讓她,和她吵到底吧,她罵你膽子長肥了,剛和老娘對著幹?直接撲上來就是一整套潑婦拳。
見可憐啊,如今的王二王三全身就沒一處完好的地方,家裏的衣服是換一件立馬就會被母暴龍扯成布條,沒有一件衣服能扛過去半,到了最後,兩人實在無衣可穿,隻好找到自己的大哥,借衣服穿。
王大是個心善的人,再加之這可是自己的親弟弟,實在不忍心看倆人整赤果著身子在王家院子裏瞎逛悠,有礙觀瞻不,要是被外人看見了,還以為王家沒落了,連一件衣服都穿不起。
剛開始的時候,兩人來一次他借一次,五之後,打死也不幹了。
一次兩次不打緊,可誰耐得住二十四時無休止的借?況且每次借出去的衣服都是肉包子打狗,甚至有些時候倆人前腳剛穿好衣服出去,後腳便又光著身子跑來借。這特麼扯犢子呢?自己就算是開服裝店的,也耗不過這種借法啊!
於是,他選擇了避開兩人,實在避不過去,就左顧而言其他,什麼‘今的氣真不錯’,‘外麵的風兒好喧囂’,‘我的屋裏還燉著湯’這樣類似的扯開話題的話了不知道多少遍,總之,絕口不提借衣服的事!
王二王三無奈之下,隻好選擇另辟途徑——偷!
偷誰的呢?偷家中子侄輩的衣服肯定不行,不是看不上他們的衣著品味,這特涼的都篳路藍縷了,還要什麼衣著品味?而是一旦被逮住的話,自己這張老臉還要不要?
思來想去之後,還是隻有老大最合適,不肥不瘦,與兩人合起來的實力相當,那是剛剛好啊~~
兩人分工明確,一個去吸引王大的注意力,一個潛進去翻箱倒櫃。王大盡管對二人保持著百分之一千的戒備,但終究雙拳難敵四手。一個月之後,但他打開自己的衣櫃時,衣櫃裏隻剩下兩條孤獨的紅內褲,泫然欲涕的向他訴著同胞們是如何慘遭毒手的……
“二哥,你接下來咋整?這日子實在沒法過了!”
王三開口話了,或許是在動嘴皮子時,不心扯到了嘴角上淤青的傷勢,他又冷不丁的倒吸了口涼氣。
“唉~~”
王二長歎了一口氣。
“二哥我又何嚐不是過不下去了!這婆娘忒是恐怖,前幾也就罷了,不過是撓你,咬你,揪你。但這幾也不知道從那裏學到了防狼三十八計,將我當成她修煉的活靶子,今早上還給我已經修煉到了第三十六式了,等下晚上再努把力,爭取一舉煉至大成!”
“嘶!”王三很是驚訝,“二哥,我家婆娘也是,不知道從那搞來一套七十六路擒拿手,今已經可以對我使出猴子偷桃的招數了!你,這種下三濫的招數能對著自家丈夫使嗎?到時候受傷的還不是兩個人!還好我即使防住了啊,現在回想起來,身上都要冒冷汗!”
(王大此刻在暗中陰滲滲的笑了:兩個鱉孫,真當我這個大哥白當的?)
兩人到這,同病相憐的互看了一眼,又同時歎了口氣,“唉~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默默的又抽了兩根煙之後,王三突然憤憤的站起來,將手中的煙頭狠狠往地下一扔。
“不行,我實在受不了了!要不是家中祖訓不能動手打女人,就憑我這身手,怎麼可能會打不過區區一個女流之輩!我要找她講道理,實在講不過道理就離婚!”
“對!”
王三的憤慨成功激起了王二的共鳴,跟著也站了起來。
“媽的,就算是打也要找個像樣的理由吧!老子吃飯的聲音大了一點怎麼了!?在臥室裏放個響屁怎麼了!?她變成了黃臉婆完全沒有電視上的女明星漂亮怎麼了!?”
“額……二哥,你被打……真是活該啊……”
王二白了王三一眼,轉身朝著自己的院子裏走去,成功在臥室裏找到了自己媳婦,張口便大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