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爺子回到家裏就接連歎息,在家裏的花園裏站了一宿,他怎麼想不到自己竟然在修行路上蹉跎二十年的原因竟然是被人給詛咒了,這算不算陰溝裏帆船,老司機出車禍。
按照正常人的眼光來,有今日的修為早就應該滿足,早該在紅塵中玩命的浪。這世上很多人一輩子也就能摸到個宗師境界的門檻,能不能成為宗師也是要看緣分,而他作為一個大宗師,完全可以屹立於世界武者之巔。
但是王大同學從就給自己吹下了牛,為了實現這個從吹下的牛逼一生都在辛苦修煉,早早的卡在大宗師境界不得寸進,這讓他怎麼能甘心?
他自幼習武,十歲就把周邊夥伴打到見自己繞道走。三十歲成宗師,那些老家夥都得稱呼自己一聲師叔。三十五歲入大宗師境,除了閉關那些百年老鬼,自己妥妥的穩占古武三巨頭的位置。絕對算得上是驚才豔豔,而這份辛勤與汗水也絕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的。
所有人都覺得足夠了,因為大宗師境界就是武者自古以來的極限,再往上就隻剩下虛無縹緲的神仙傳,但他偏不信,他覺得自己的賦絕對能更進一步,至少要給後人指出一個方向,這樣終究有一會有人把這個極限打碎,成為傳中的陸地神仙。
人之不如意十之八九,滿心的期待中,他失敗了,等待他的不是突破,而是二十年如同深陷泥澤般的困境,雖然作為大宗師,沒人敢當麵笑話他當年的夢話,可是他終究覺得如鯁在喉。
到底是誰這麼狠毒給他下這種詛咒,耽擱了他二十年的心血!
是可忍孰不可忍,抬手就將花園裏的石桌拍的稀碎……
看到這一幕,他想起少年時在深山中修行,整就使用石塊來練掌,在數年如一日的練習之中,他的手掌變得如同鋼鐵般堅硬。
那時候他遇到過一個人,那家夥一副道士的打扮,可是談吐頗為不俗,細細想來還很有道理,盡講的全是他不感興趣的什麼神啊,道啊之類的東西,出於禮貌請對方喝了一杯茶,打個哈哈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道士為了表示感謝就拿出一塊玉符,如果以後修煉遇到困難就打破玉符,他自然會出麵相助。
可惜的是他當時修煉一路高歌猛進,哪裏看得到什麼困難和瓶頸,自然是把這話當成耳旁風,連玉符都不知道被扔到哪兒去了……
就這麼想著,王老爺子熬了一個晚上,畢竟年紀大了,第二一大早就隱約有些睡意,隨便吃了點糕點,準備去稍微補一下瞌睡。
“老爺,外麵來了個自稱是仙門弟子的人想要見您。”老管家走上來聲,要是以前碰上這麼個人他肯定都懶得通報,直接轟走了事,可是聽了李輝輝的事情之後,還是覺得這種事情不該由他來決定。
“仙門?”聽到這句話王老爺子心頭就燃起無明業火,詛咒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尋常人能夠做得出的,就算當年那個道士不是罪魁禍首,但他絕對知道點什麼。
而且自己困在修行路上這麼多年,可終究是大宗師,誰會覺得自己是遇到了瓶頸?一般來看都覺得是摸到了武道的極限,非人力所能突破的嘛。
這個家夥過來,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雞賊的王大同學果斷的認為仙門的人自己對付起來可能會有麻煩,於是問道:
“門口弟子是怎麼回答的?”
“他老爺您外出訪友了,這幾日不在家,讓我問問您什麼時候回來。”
“這子還算機靈,讓他告訴那家夥,我三後回來。”
等送走了門口的來者,王老爺子本來想給李輝輝打個電話,問問對策,可是拿起手機猶豫了片刻:“算了,我還是親自去吧,順便看看王雪。備車。”
……
李輝輝此時正在神廟和青青膩歪。裝修本就是個費錢的活而且裝修公司一般黑的要命,仙界也不例外,但自從把破廟裝修以後,這地方住著簡直是不要太舒服。
“咦!”李輝輝看著房梁上那隻呆萌蟲,當初自己可是可以吩咐把這房梁給換掉,想不到蟲子還在。
這隻蟲子現在又在房梁上啃了一個洞出來住著,沒事出來和李輝輝大眼瞪眼,自從換了新家它明顯日子過得更歡了,幾下來身體猛長,已經比以前要粗壯了不少,要是照這麼下去自己剛裝修的神廟遲早被這家夥吃垮。
不行,有時間一定要把這家夥給弄下來換個地方養著,滅就不用了,在那些冰冷的夜裏,還好有它的陪伴,多少也有了些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