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的騎兵勢不可擋,在陣法的輔助下,將狼騎殺的片甲不留。
自己花了許多個日夜,經曆了無數場戰鬥訓練出來的狼騎,在這一支死神一般的騎兵麵前,毫無抵抗之力,就像一個嬰兒一樣,隻能任人宰割。
這種感覺,自己有多久沒有出現過了?
絕望,恐懼,不解,悲憤難道,我也要和父親一樣,敗在人族的手上嗎?
難道我們家族,真的要一輩子受著這種屈辱嗎?
巴拉圭突然怔了一下。
“不,我不能認輸,我還沒有失敗,沒有,沒有!”
突然吼了一聲,巴拉圭高高的舉起手中的戰斧:“撤!”
隨著號令的吹響,剩餘的狼騎紛紛掉頭就跑,跟在巴拉圭後麵,朝著北邊瘋狂逃竄。
另一邊,譚堯則是一臉驚駭的看著這一幕。
他沒想到,在碎骨部落中赫赫有名的狼騎,居然就這麼撤退了?
他知道有了陣法師後,人族的騎兵戰鬥力上了不隻一個檔次,但是狼族的戰鬥力也不是吹的,獸族北部的那些部落,可都是靠巴拉圭收拾掉的。
意識到局勢不妙,譚堯胸中也是憋著一股氣。
自己為了勝利,調來五架投石車不說,還給了長老承諾。
如果自己戰敗,必死無疑。
他看著前麵,看著朝著自己跑來的,驚慌失措的族人,咬了咬牙。
“給我回去,回去打,誰敢跑,我就殺了誰!”
他狠狠的拉住一個黑蟒族戰士的衣領,手中彎刀刺入了他的胸膛。
“督戰隊給我殺,誰敢跑就殺誰!”
數百個站在後麵的督戰隊士兵,紛紛將手中的利刃,對準了自己的族人。
當然,譚堯這種做法也是有一些效果的,有一部分黑蟒族戰士回頭繼續跟人族拚殺。隻是,大部分人已經沒有了鬥誌,他們所能做的,就是跑。
很快,當人族的騎兵衝過來的時候,督戰隊也開始潰散了。
譚堯知道大勢已去,忙是扭頭朝著大本營而去。
他看到大本營已經是一片混亂,不少士兵爭搶著東西,甚至已經自相殘殺了起來,為的無非是逃命時有足夠的糧食。
畢竟這是在人族的北疆,他們必須做好逃命的準備。
“都是你,害死了兄弟們!”
正在譚堯穿過混亂的人群,尋找著自己的大營時,二十多個黑蟒族的士兵衝了過來,將他團團圍住。
見狀,譚堯那張猙獰的臉,瞬間陰寒起來。
他盯著這群人,目光落到了那個帶頭的人的臉上。
“都給我散開,你們想幹什麼?”
“哼,我們想幹什麼?我們黑蟒族這次肯定完蛋了,獸皇不會放過我們的,你,就是最大的罪人!”那個黑蟒族戰士,舉著手中的彎刀,怒喝道。
聞言,周圍那些正打算逃跑的人,有些也是停了下來,紛紛圍了過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濃烈的殺意。
“對,都是他!”
“我們黑蟒族才多少人,這次可是傾全族之力了。獸皇本來就想回去,你偏偏為了一己私欲,要我們跟你來送死。還讓督戰隊的人殺我們?你以為老子的命很賤!”
“殺了他,反正我們已經戰敗了,回去也是死,不如殺了他,替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殺了他,殺了他!”
很快,對於譚堯的聲討,彌漫在大本營的每個角落。
這些麵對著死亡和絕望的黑蟒族戰士,經曆過了譚堯的凶殘,此刻都找到了一個怨氣的爆發點。隻有殺了譚堯,才能平他們心中的憤怒。
“殺我?哈哈哈,你們這些低級士兵,居然敢造反?”
譚堯絲毫不怕,在他眼裏,一群苟蟻就是苟蟻,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然而,當一個黑蟒族的戰士,將一些頭顱拋在他的麵前時,他才知道,這群平時不敢吭聲的士兵,是真的想要造反了。
地上的那些頭顱,不是別人的,正是他的家人的。
為了表明這次征戰天湖城的決心和勝利的信心,他把家人全都接過來了。沒想到,最後不僅沒有享受到勝利的果實,反而害死了他們。
譚堯胸中一股怒火,在瘋狂的燃燒。
“你們這群兵痞子!這能怪我嗎?蕭巴拉圭都戰敗了,這能怪我?你們沒長眼睛嗎?哈頓長老都沒辦法,你們還想怎麼樣?”
譚堯並不怕他們,他覺得自己很委屈。
他麵對的敵人,根本不是一般的人族將領,而是經過特訓的。
這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
“老子管你那麼多,你既然是主帥,就要承擔責任,兄弟們,不要跟他廢話了,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