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穆白停下腳步,抬手止住那青年,道,“我與閣下實力相差懸殊,逃脫是絕對沒有可能了,既然如此,閣下應可以告訴我你的姓名吧,總不能讓穆某死的不明不白。”
那幹瘦青年眉頭微蹙,旋即展開。
蹙眉是因穆白的感知太敏銳了,此外,其亦表現的太過鎮定。
哪怕適才後退,其腳步也沒有半分淩亂,反倒是,每一步踩的都很有力,就連每步之間距離,也大抵相同。
劍修的感覺要比一般人敏銳,這青年能感覺到,穆白並非故作鎮定,故而,其皺眉。
而之所以皺眉後再次展開,卻是因青年根本不相信,在這種情況下,穆白還能逃出生天。
他對自己的實力太清楚了,雖隻是神通後期,但若全力而為,就是神通巔峰亦可斬得,更莫說對方才是武練中期。
若非那杆古怪大傘,他有信心,祭出那第一劍時,其即便能察覺,也必然身首異處。
念及於此,青年淡淡開口,道,“我無名無姓,主人叫我劍奴。”
“你的主人,可否便是第三峰大長老?”穆白若有所思道。
“你的問題太多了,剩下的問題,進入陰曹再去問吧!”劍奴抬起手,指尖一探,那赤色小劍再度破空飛出。
穆白寒意襲身,沒有遲疑,直接打開大羅傘擋在身前。
這名喚劍奴的青年祭出之劍,速度雖比不得卓天一的天脈一劍,但其攻擊力,卻遠勝出數倍。
這樣一劍,即便能用大羅傘阻擋,以他的肉強度,也能感到雙臂酸麻,有種無法力抗之感。
蓬!
那小劍撞在大羅傘上,如此蓄勢一擊,那不過半拃長的小劍上,竟爆發出超越萬斤的力道。
如此巨力,直接推得穆白滑出五尺之距,而一股衝撞之力,亦從傘柄之中傳出,灌入他的雙臂之中。
蓬!
第一次撞擊之後,那飛劍向後退出半丈,猛地再向前電射而來,依舊衝撞,落在前一次劍尖所落之處,穆白再度滑退,雙臂顫抖。
緊接著,第二次,第三次……
蓬!蓬!蓬!
一次次碰撞中,穆白已滑退出三十餘丈,而其雙臂,亦在第十次碰撞後,裂開,迸濺之血,染紅白衣。
第十五次碰撞之後,其雙臂上的衣袖,‘蓬’得四散炸開,可以清晰看見,穆白的雙臂鮮血淋淋,血如柱湧,臂上之血肉,亦悉數炸開,可用血肉模糊形容。
而經過如此多次的持續碰撞後,那飛劍的力道,竟絲毫不減半分。
蓬!
再一次碰撞,大羅傘險些脫手,但穆白,卻直接倒跌出去,撞在崖壁上,張口噴出一口逆血。
對手實在太強大,雙方差距太大,而且對方,顯然並不想一劍便了結他的性命,故而,其才會一劍又一劍的撞擊大羅傘,而不是改變飛劍的軌跡,直刺他的空門。
穆白落地之際,那青年展手收回赤色小劍,緩步向其走出,行走中,其嘴角露出一抹冰森冷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