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眸光微微一閃,盯住這二人,沒有妄動,哪怕以他現在的實力,也看不清這二人的修為,他們的實力,很可能便在登堂五境。
“你居然還活著?”婁姓女子抬眸看向穆白,那半張完全腐爛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其在穆白身上掃視一圈,很快,露出一抹驚色。
要知道,以她的實力,在那大陣之中,亦被陰寒之氣侵入體內,而那陰寒之氣聚變為漆黑之氣後,更是毀了她的半張臉。
其花費將近四月,也才暫時將那漆黑之氣穩住,卻無法根除。
但穆白,不過武練境,同樣穿過那大陣,身上竟沒有半點漆黑之氣存在的痕跡。
若說其並未被那陰寒之氣侵體,婁姓女子絕不相信,那陰寒之氣防不勝防,連她也著道了,穆白,不可能躲得過。
如此,唯有一種解釋,穆白有對付那漆黑之氣的辦法!
婁姓女子半眯住眼眸,眼中閃過一道森然之色。
無疑,那漆黑之氣,讓她極為忌憚,有其潛藏在體內,便如附骨之疽,不知何時會爆發,總讓人提醒吊膽。
可以說,這近四個月以來,婁姓女子時刻都在承受那漆黑之氣的折磨,她做夢之時,亦都在想如何才能將那漆黑之氣祛除。
現在見到穆白,便等於看見希望。
目光閃了閃,那婁姓女子看向穆白身後的黑蓮,臉上再度閃過一道驚喜,難以抑製,甚至比看見穆白還要驚喜。
那瀾滄子回頭看了眼婁姓女子,複而轉頭看向穆白。
那婁姓女子所能想到的,他自然能夠想到,同樣,他亦被那漆黑之氣折磨的痛不欲生,否則也不會丟掉一隻手臂。
可以說,他千算萬算,始才從那法陣之中摸出一條生路,但偏偏,他沒有算到,在那大陣之中,竟還有那種防不勝防的陰寒之氣。
這一看之下,那瀾滄子眼中,直接閃出一道精茫,略微停頓的身形,再度動了。
他直接向前跨出三步,很明顯,其想搶在那婁姓女子之前,將穆白控製,得到祛除漆黑之氣的辦法。
隻是,其這三步跨出,身形卻是猛地停滯,臉上的驚色,越發之深,很明顯,他也察覺到那股反常重力的規律,且暫時無法適應,故而,他猶豫了。
不過,也隻是短暫的夷猶,其便咬緊牙,再一步向前跨出。
瀾滄子不相信,以穆白的實力,能走到那斷橋盡頭,他,便不可以!或許,這反常重力,隻是這湖畔才有,到了那斷橋之上,便消失了呢?
在瀾滄子動的那一瞬,那婁姓女子,也動了,其速度更快,隻一個眨眼,便超出瀾滄子三尺,如此,才停下腳步,臉上閃過一道驚色。
咬了咬牙,其看了眼已再度超越她的瀾滄子,臉上閃過一絲決然,再度提步,衝向那斷橋,隻幾個閃爍,其便來到弱水湖畔,木橋前。
到了此處,二人的速度,都緩緩降下。
保持那種極高的速度,在這種反常重力中,消耗極大,得不償失。
在他們眼中,穆白已是砧板上的魚肉,根本不可能逃脫,如何處置,完全看他們的心情,他們二人,唯一需要忌憚的,便是對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