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相對於第一種方法,第二種方法卻有凶險,那便是被種奴印之修,若在煉化其神魂之時生發反抗之心,那種奴印者,必受反噬,輕則傷及神魂,重則被對方反過來奴役。
可以說,若沒有極強大的神魂力量,一般人根本不會選擇這第二種方法,因此法要承擔的風險實在太大。
而對穆白而言,若是能用這第二種方法奴役瀾滄子,其實好處更多。
第一,瀾滄子的意識完整,關於那陰靈死葬出口的記憶也便更完整,而且其還能自主思考,能徹底為他推算出陰靈死葬的出口。
第二,則是如此以後,瀾滄子的修為還能再有提升。對現階段的穆白而言,自身實力還不是很強時,身邊有個強大的奴仆,安全保障將更高。
見穆白在思考,瀾滄子眼中重燃希望,道,“主人放心,種奴印之時,老奴斷然不會反抗,但老奴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從此以後,主人能善待老奴,留下……老奴的性命。”
穆白抬眸向瀾滄子看去,此人雖貪生怕死,卻是極為上道,還未種下奴印,便以奴仆自居,這讓穆白心中的冰冷,多少霽化幾分。
看了一眼,其淡淡道,“即便你反抗,我也無需畏懼!”
說著,其揮手結出一串複雜印記,不多時,一個透明的印形,便在其手中出現,同一時,他咬破舌尖,向這印形內吐出一滴舌尖之血。
旋即,其揚手,將這沾血的印形打入瀾滄子眉心,識海之中。
可以清晰看見,此印形進入那瀾滄子眉心之後,其身體不由顫抖起來,臉色更是不斷改變,扭曲而猙獰。
良久,其臉上的痛苦神色方才減輕,而穆白則一招手,從其眉心攝出那印形,揮手封入自己的眉心。
在此印形之中,已封有瀾滄子的神魂精華,且由於瀾滄子的神魂沾了穆白的舌尖之血,其便如物件般,已完全屬於穆白,穆白能隨時斷其生死,要其性命。
頓了少許,那瀾滄子臉色逐漸恢複,眼中閃過一絲悵惘,雙膝屈下,俯跪在穆白腳底,道,“主人!”
“免了吧!”穆白擺手,作為另一個世界的人,以及昔日的一些經曆,讓他對這一套有些反感。
瀾滄子未語,依舊深深行了跪禮,這才起身,垂下頭在穆白身前站穩。
穆白看了他一眼,道,“那婁姓女子呢?”
瀾滄子微怔,若有所思,拱著腰道,“主人,恕老奴直言,那婁長衣,主人現階段還是不要招惹為妙……”
穆白目光一閃。
瀾滄子看了眼穆白,眼中閃過一絲苦澀,繼續道,“若老奴所料不錯,那慕清風與長孫敬,應已死在主人手中。”
穆白點頭。
瀾滄子再道,“可這婁長衣,與這二人大有不同,此人攻於用毒之術,更是心狠手辣,心智瘋癲。
即便老奴全盛之際,也不敢與她正麵交鋒,隻敢以陣法束困此人。主人的實力雖說技近乎道,但對上這種陰狠小人,卻還是難有勝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