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其祭出陣旗,插在地麵,轉頭看向身後,喝道,“婁長衣,既然來了,又何必鬼鬼祟祟,不敢見人?”
穆白虎眸一凝,忙散開神念,轉頭看向身後,正在疑惑之際,卻見在神念之中,有一道身影疾速掠來,此人的速度極快,快到連神念也無法捕捉。
不過眨眼,一道身影,便驟然落在穆白二人身前。
模糊能看出,此人是個女子,但其麵孔卻完全潰爛,麵容已看不清晰,不過,依稀還是能從其散發的氣息之中,分辨出她便是那婁姓女子,也便是婁長衣。
那婁長衣收掉虹光,落在地麵,向穆白看了眼,眸中閃過一抹貪婪之色。
旋即,其看向瀾滄子,大笑道,“瀾滄子,你何時受了這小子的奴役?簡直便是給自家老祖丟臉,丹海境之修,竟被武練境的小輩種了奴印,何其可笑!”
瀾滄子臉色一變,靜靜盯住婁長衣,他自然能想到,此女之所以能知道他被穆白種了奴印,極可能是因他適才叫的那聲‘主人’的緣故。
凝視中,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婁長衣所言,無疑是他心中之痛,此痛被其如此赤裸裸的揭開,便如千萬銀針突然刺在心口,痛苦莫名。
“怎麼,你這老狗認了主人,還不敢承認不成?”婁長衣淡笑,緩緩抬步,走向穆白。
行走中,其抬起幹枯的手指,一滴黑色液體,驀然在指尖凝成,其宛如珍珠般,渾圓而飽滿,泛著晶潤之色。
“主人快退!”瀾滄子臉色一變,右手猛然掐印,那陣旗‘鏘’的一震,一股磅礴氣息,陡然在其身前凝成,化作一道透明屏障,擋住婁長衣的去路。
同時,瀾滄子一步跨出,擋在穆白身前,抬指向前點出,那陣旗一卷,掀起一陣彌漫天地的黃沙,瞬時將那婁長衣淹沒。
但即便如此,瀾滄子依舊沒有放鬆,而是急道,“主人快走,老奴先將她攔住。這婁長衣用毒詭異,不可不防。”
穆白不言,實則在瀾滄子動手的那一刻,他已經退了。
他有種清晰的直覺,這婁長衣的實力,應已恢複巔峰,且在原來的基礎上,還有了長足進步。
如此,即便是瀾滄子也將之阻擋不住,更何況是他,與丹海境修士相比,他實在太渺小了。
且更莫說,那婁長衣還掌握有一手防不勝防的用毒之術,此術,比之真刀實槍還要可怕,因為完全無法把握,那毒,何時會祭出,又何時會爆發!
“想走?來不及了!”婁長衣怪笑,看不出她如何出手,那環繞在她體外的黃沙,便驀然間四散炸開。
同時,瀾滄子祭出的那杆陣旗之上,裂痕亦陡增數條,仿如再有一次,這陣旗便會損毀般。
陣旗受創,瀾滄子身軀猛地一震,麵上湧起一陣潮紅,一口逆血,亦險些噴出。
“滾開!”婁長衣冷喝,抬手一掌拍出,這一掌,直接印在瀾滄子胸口,而那瀾滄子的身形,隻是微微一頓,便倒飛出去,跌入河水之中。
瀾滄子本就不善實戰,加之舊傷未痊愈,豈是處於全盛的婁長衣的對手,能擋住其一掌未死,完全是靠著丹海境的修為在強撐。
在瀾滄子被拍飛之際,穆白,亦驀然停下腳步,蹙眉盯住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