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陰森幾分,青年抬頭,看著攔在眼前的獨臂老人,冷笑道,“老東西,你可知道攔的是何人?
小爺今兒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攔路,否則任小爺一句話下,便能令你這把老骨頭老臨老了還不得安生。”
青年心中窩著火氣,要不是同行的師兄弟中數他的輩分最小,又怎會攬下這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得不了好處還惹得一身晦氣。
有了這個功夫,他還不如呆在地澤峰,任那幾個俊俏的女修服侍。
瀾滄子目色一寒,他本不是善類,就是被穆白降伏,平日間也僅是看著恭順,骨子裏實則還藏著一股戾氣。
要知道,曾何幾時,他竟被一個小輩如此指著鼻子罵了。
不由中,一股殺意湧上其心頭,冷笑道,“老夫倒要看看,今日攔了你這小娃娃,你又能將老夫如何?”
“老東西,你別不識好歹,你可小爺的身份?”那青年臉色一寒,聲音尖銳幾分。
瀾滄子怪笑一聲,道,“老夫管你是何身份,今日倒偏要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你教小爺如何做人?”那青年聞聲大笑,聞此笑聲,便是那盤坐在古鬆下的老人,也蹙起眉頭。
笑了幾聲,那青年道,“小爺自打娘胎裏出來,還從聽聞過有人敢教我做人的道理。”
瀾滄子眸色一冷,正要發作,卻被起身走來的穆白攔住,微怔之下,其低頭退了下去。
穆白定住腳步,打量著眼前那深色倨傲的青年,他的記憶力向來很好,很快便記起這青年來自太虛聖地。
其心底不由一沉,麵上卻未發作,道,“不知道友來這山上有何事,這山上更需幾分寧靜,道友若是有事,不妨先坐下,你我再飲茶慢談。”
那青年偏頭看來,掩不住眸中的傲色,蔑笑道,“喝茶便不必了,想來你便是穆白,我來這窮山之上,因為隻想告訴你,以聖子殿下的身份,不是你所能攀附的起。
想要攀龍附鳳可以,但記得不要打著我家聖子的名號,在外招搖撞騙,辱我太虛聖地清名。”
穆白目光微凝,收起臉上的笑意,盯住那神色倨傲的青年,道,“這些話,是木青麟讓你來告訴我的?”
“放肆,聖子殿下的名諱也是你能說得?”那青年神色陡沉,冷笑道,“此事何須聖子交代,做師弟的,自然要為聖子分擔。”
“我便說麼,木青麟何時會變得如此愚蠢,並派遣如此一個腦殘來攪息峰的清淨。”穆白麵色平靜,一字一頓道。
那青年神色一變,尖銳道,“小子,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
“我說,你是個腦殘。”穆白露出一抹笑意,淡淡道,“所以,還請你滾下山,息峰,不歡迎你這種腦殘!”
“混賬!”那青年臉色一黑,一股戾氣衝上麵孔,猛然間,其抬手向穆白拍來,森然道,“小子,你可知說出這句話的代價!
敢對我這樣說話,我不但要你死,還要平了這座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