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馨兒點頭,道,“從現在掌握的信息來看,逆塵秘境中的異獸明顯是有組織,有一定的紀律,其一旦聯合起來,對進入秘境內的人類而言,便是一場滅頂之災。
以我的看法,你我先找到沫姑娘,再同其他峰的弟子會合,畢竟都來自同一宗門,哪怕各峰相互之間有所競爭,但麵對危險,總會一致對外,如此也好有個照應。”
穆白點頭,吳馨兒的想法和他差不多,各峰弟子之間再有競爭,但總是同出本源,同氣連枝,危險來臨之時,總該會一致對外,如此好過獨自一人。
二人又討論少許,同時上路。
這些日來,吳馨兒已掌握些許沫語瞳的線索,兩人便按照這些線索找去,不久後,他們來到一座山穀,停下腳步。
在這裏,二人遇見兩個並不想遇見的人。
綠樹搖曳,蘭草芬芳,山間的清風徐徐,吹的很淺,帶著幾分清涼,頭頂的烈陽並不灼熱,加上習習涼風,使得這山穀之中很是清涼。
宋印星緊蹙著眉,這些日他過的並不順暢。
且不說憋了滿胸怒火,一直想找穆白報仇,卻遲遲見不到其身影,這便如蓄力一拳錘在棉花上一般,讓人無力且又氣憤。
就說前些日遇見獸潮,若非是隨行的師兄照扶,那日他定會將性命丟在來勢凶猛的獸群之中,但即便如此,他也還是受了輕傷。
他本是嬌生慣養之輩,素日裏莫說是受傷,便是惡毒的話語都無人敢對他說過,故而哪怕是這點輕傷,也讓他憤懣良久。
加上這些日憋在腹中的怒火,苦悶更深,沒有多少思索計量,他便將這次受傷的賬再度算在了穆白頭上,若非尋找穆白,他又豈會撞見獸潮?
當然,先不論他是否便能有幸避開那場席卷七千裏的獸潮,便是將這怒火算在穆白頭上,確實是讓他找到了出氣的地方,苦悶的理由。
但偏偏遇事不順,正在他胸中怒火熊燃之時,卻是如何也找不到穆白,這簡直比找不到苦悶的理由還讓他難受。
正在他幾乎要苦悶到發狂之際,無巧不巧,他竟看見那道讓他‘日思夜盼’,恨不得挫骨揚灰的身影!
同時,在那身影身邊,他竟還看見了進逆塵秘境之時,那幾道讓他驚鴻一瞥的身影之一。
說實話,這一刻,他真的是喜妒參半。
喜的是終於找到穆白,可以將其抽筋煉骨,挫骨揚灰,妒的是那當初令他驚為天人的女子之一,竟粘膩在穆白身邊,明眼人都能看出,那女子看穆白的目光不同於看外人。
宋印星自認為閱女無數,畢竟他出在太虛聖地,各種神女、仙女、玉女見得不在少數,但如開陽、吳馨兒這般的人兒,第一眼看見,卻依舊令他驚豔。
二女氣質出眾,一個不食煙火,一個外柔內剛,莫說容顏身段更是上佳,比之那些神女、玉女不知強出多少。
但偏偏,就是這令他驚豔的女子之一,竟膩在那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白衣青年身邊,且其看那青年的目光雖稱不上含情脈脈,卻也有幾分淡淡的嗔怪情愫。
這,無疑如一把刀般,刻在他的心頭。
陰冷的笑了笑,宋印星走向從遠處而來的那白衣女子,森然笑容化作幾分輕佻,整個人的氣息也少了些許囂張跋扈,多了幾絲溫和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