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其初入通玄。”李軒逸坐直身體,看向那白衣女子道。
“未必。”汀羽軒輕輕搖頭,道,“若是其修煉的功法本便如此,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多久,那皇甫傑與白衣女子便登臨薑家眾修所在的山峰,一如既往,皇甫傑向眾人介紹此女的身份,其果然是冰淵聖女無疑。
“越來越有趣了。”李軒逸將目光從遠處收回。
“的確。”穆白蹙起眉頭,偏頭看了路東來一眼,輕輕揉動眉心。
“諸位,在下前些日偶得到幾瓶丹藥,皆是不可多得的稀世寶丹,但有幾種丹藥卻還無法辨認,故而才借機舉辦這場丹會,希望諸位能慧眼鑒別,以了卻在下心頭的執念。”
皇甫傑麵懷笑意,緩緩站起身,輕拍雙手,很快便有數名侍者手端玉盤,走入山穀之中,在那玉盤上,各自放了幾隻玉瓶,每個玉瓶中,都放有一顆丹藥。
“原來這才是他的目的。”穆白凝眸看向山下,露出一絲了然之色。
“借助所謂的鑒丹,結識天下英傑,這皇甫傑,果然有些心機。”李軒逸道。
“重要的應是借機交好薑家眾人以及冰淵聖女。”穆白抬眸看向坐在另一側山崖的皇甫傑等人,目光微微一凝。
無論如何,這皇甫傑都算得上是半個人傑,沒有顯赫的身份,沒有強大的勢力支持,其能一步步走到今天這種程度,絕非一味的運氣,此人很善於把握時機,也很善於揣摩人心,更善於保全自身。
那幾名侍者進入山穀之後,便各自在一名天驕身前停住,令之仔細觀察玉瓶中的丹藥,待其觀察完畢,則又遞上一隻玉簡,使其將所得到的結論錄入玉簡之中。
接著,這些侍者又會走向下一人。
山崖上,皇甫傑繼續開口,道,“在下準備了二十七種丹藥,共計一百零八顆,諸位且先寫下自己的判斷,再由薑家的道友及上官道友做最後鑒定,誰若能辨別出八成以上,在下則會在這一百零八顆丹藥中,相機取出一顆,以做饋贈。”
其說話間,又是幾名侍者端著玉盤走入山穀之中,每個玉盤上,各自放著幾隻玉瓶。
“收攬人心麼?”汀羽軒偏頭看著皇甫傑,呢喃道。
“收攬人心倒算不上,不過借機揚名,倒是沒有問題。”穆白抿了一口清茶,看向背劍丫鬟,道,“霜露姑娘,你煮的茶很不錯。”
“你也不看看,霜露是誰的貼身丫鬟。”李軒逸得意道。
“公子若是喜歡,霜露以後常為公子煮茶便是。”背劍丫鬟捂嘴輕笑道。
……
未過太久,第一批侍者便登上穆白幾人所在的山峰,一名侍者手托玉盤,來到眾人身邊,道,“請諸位鑒定。”
眾人對視少許,穆白道,“我先來吧!”
說著,他站起身,拿起玉盤中的一瓶丹藥,凝眸仔細看了少許,又放在玉盤上,接著拿起第二隻玉瓶,不多久,他便看完所有丹藥,將最後一隻玉瓶放在玉盤上,道,“在下看完了。”
侍者微微一笑,取出一隻玉簡遞來,道,“請公子將您的判斷結果錄入這玉簡,並留下您的姓名。”
穆白點頭,接過那隻玉簡,依言將判斷結果錄入其中,並署上自己的姓名。
這第一批丹藥絕非凡品,不乏二階、三階寶丹,但並不是太難辨認。
盡管有一種的確罕見,換做一般人可能認不出來,然而穆白畢竟是煉丹師,有白蘇贈送的玉簡,加上在息峰閱覽的丹經為基礎,認出來並無問題。
穆白鑒別之後,那侍者又捧著玉盤,一一來到汀羽軒、李軒逸身邊,二人各自做了鑒別,至於背劍丫鬟和布憨,則直接被侍者忽視,背劍丫鬟倒神色正常,布憨則有些氣惱,獨自慪起悶氣。
等那侍者離開,李軒逸嘴角一翹,道,“皇甫傑該是將全部家底搬出來了,這些丹藥品階雖不高,但著實生僻難辨,換做一般人,別說辨認八成以上,便是能認出四成,都非易事。”
“也並非很難辨認。”穆白搖頭。
“這還叫不難辨認,其中有種丹藥,我可是分辨很久,才看出端倪。”李軒逸顯然不相信穆白說的話。
“木頭可是煉丹師,哪像你那般沒用,辨認這些丹藥自然不在話下。”汀羽軒看著穆白,十分得意,仿如他自己才是煉丹師一般。
“你是煉丹師?”李軒逸很吃驚,道,“什麼等級?”
“沒有羽軒說的那般玄乎,我僅才術師後期,適才那幾種丹藥,也恰是看過相關的記載,才能辨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