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我們幾人,根本便無法打開節點。”汀雨桐輕歎一聲,眸中閃過一絲倦意。
“恕我冒昧,盜門莫非便隻來了你們二人?”楊蕭遲疑道。
到目前為止,盜門曝露在人前的,始終隻有汀雨桐與布憨二人,而其他諸如天璣、太虛等聖地,至少也有數百名大能力者,若非進入墓道時被分散到不同的空間,這些聖地的強者還會更多。
盜門同是聖地,卻一直隻有汀雨桐二人,的確令人費解。
汀雨桐苦笑,道,“不錯,整個炎帝墓中,的確隻有我和布憨兩人。”
楊曉蹙眉,與穆白對視一眼,欲言又止。
汀雨桐道,“還望六哥見諒,這其中涉及我盜門的辛秘,恕我不能相告。”
“無妨,是我冒昧才對。”楊曉搖頭輕歎,再道,“既然僅憑我們無法打開節點,那為何不與其他聖地合作?”
汀雨桐還未回答,李軒逸便苦笑道,“楊兄有所不知,盜門與諸大傳承都不相和,除了我浩氣宗,隻怕沒有多少傳承願意和盜門扯上關係了。”
汀雨桐勉強一笑,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穆白心中驀然一緊,突然想起汀羽軒曾在皇甫傑的丹會上,說出的那句如同吐露心聲般的話,“我盜門又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憑什麼不受人待見。”
他偏頭看向汀雨桐,隻見僅是這短暫的片刻,其便已埋下眸中的黯然,重新掛上一絲笑容,若是不知道她在適才黯然傷神,僅從表情,根本便看不出她藏在心中的辛酸。
穆白心頭一顫,想起汀羽軒。
或許是因為孿生姐弟的關係,眼前這少女與汀羽軒實在太相似了,都是那般倔強,又是那般堅強,寧可獨舔傷疤,也要笑在人前。
他們那般神似,都將歡樂帶給了別人,嬉笑袒露人前,但他們心中的痛苦,卻能有幾人知。
穆白再度發現,他對汀羽軒和汀雨桐竟一無所知。
楊蕭神色微黯,低聲道,“抱歉,我並不知還有這層辛秘。”
“沒什麼。”汀雨桐淺笑搖頭,偏頭看向遠處,眸中的黯淡再度一閃而逝。是啊,的確沒什麼,因為早就習慣了,既然習慣了,也就看開了。
隻是,她心中依舊還有那樣一絲不甘,那樣一絲期待。沒有人生下來就願意被人用別樣的眼光看待,沒有人生下來就願意被當做賊。
低歎一聲,汀雨桐回頭看向穆白等人道,“我去找李墨瞳,既然靠我們的能力無法打開節點,那便隻有和其他人合作。”
略頓,她以弱不可聞的聲音獨喃道,“炎帝墓我一定要進,哪怕付出任何代價。”
李軒逸突然一笑,道,“隻怕不用你去找她,她倒先來找你了。”
說著,他回頭看向天邊,隻見一道虹光驀然從天際馳來,眨眼之間,那虹光便落在眾人身前,旋即散開,從中走出一個長袍老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