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墨的,你真要趕盡殺絕?”地麵,一個神色狼狽的老者掙紮起身,盯住站在虛天上,宛如一尊不朽神祇般的少年,眸中閃動著懼意。
墨輕寒聞聲垂頭,向那狼狽老者看去,未曾言語,卻是揮動獨臂,猛地卷起一串淩厲氣息,徑直撞向老者身後的人群。
瞬時間,一陣血花飛起,那老者身後的數十人竟在這一揮袖之間,悉數化作血泥。
“你……”狼狽老者抬手,顫巍巍的指著墨輕寒,但迎著那張蒼白的麵孔,其卻是不自主的向後退出一步,繼而猛地跌坐在地,渾身顫抖,道,“墨輕寒,你可知與我薑家為敵的代價?”
“三百年前,我與你薑家便已結下化不開的仇怨。”墨輕寒終於開口,他的聲音很動聽,卻充斥森然之氣,正如那笛聲,引人入勝,實則是殺人魔音。
“你……你……聖主絕不會放過你!”狼狽老者語無倫次,道,“墨輕寒,別以為這是玄州,我薑家便拿你沒有辦法,聖主正在趕往此地的途中,你便等著受死吧!”
“他不來,我也會去找他。不過,死的人絕不會是我,而應該是他薑神諭。”墨輕寒將目光從那老者身上收回,猛然捂唇急咳。
這一陣急咳持續良久,墨輕寒才緩緩鬆開緊捂嘴唇的右手,繼而動用妙術,將手心的一灘血跡蒸幹,然而他的神色,卻越發蒼白了。
遠處,穆白神色微震,道,“他受傷了?”
雖然還相隔有一段距離,但墨輕寒手心的那灘血跡,他卻是清楚的看在了眼中。
老人搖頭,否決道,“整個玄州,又有幾人能傷的了他。”
“那……”
老人繼續搖頭,卻不再解釋。
“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狼狽老者見狀,緊盯住墨輕寒的手掌,大笑道,“墨輕寒,原來你已經沒有幾年好活了,好,好,好,好啊!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墨輕寒雙眸陡寒,看向那狼狽老者,冷聲道,“滾!回去告訴薑神諭,讓他不用再來玄州,墨某會親自去坤州取他狗命。”
“你……”狼狽老者笑聲戛然而止,尖銳嘶嘯道,“不要太狂,墨輕寒,你也是個廢人了,聖主要殺你,如屠雞狗。”
“滾,不要再讓我說第三次!”墨輕寒雙眸更加冰冷。
狼狽老者噤聲,身體不由一顫,繼而冷哼一聲,拔空飛向遠處,眨眼便消失無蹤。
墨輕寒將目光從地麵收回,轉而投向那神秘老人,道,“道友尾隨墨某三百萬裏,到底有何目的?”
神秘老人笑道,“不愧是墨道友,原來老朽的行蹤早便暴露了,老朽尚以為不曾被墨道友察覺。”
墨輕寒不語。
神秘老人繼續道,“老朽許衍,人稱衍修子。”
“雲州第一修,許衍?”
“在墨道友麵前,老朽豈敢用這‘第一’二字。”自稱許衍的老人含笑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