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繭自縛。”穆白暗駭,這青年手段好生陰狠,幸在這黑沙並未及身,否則隻怕他也成了這般模樣。
不過,他本來也便沒有放過這群人的打算,這群人看到了他的真容,留下終究是個禍患。
“果然,其他人也盯上了亂葬故裏。”
穆白凝眉思索,那青年雖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但其死前說的那句話,卻從側麵表明,忝圖刀的確並非畢兀部所取。
很可能,這群人也如他和楊蕭那般,去遲了一步。
如此一來,事情便變得複雜了,尤其是他和楊蕭都身懷一件信物,加上城牆前的那番探視,隻怕此刻,他們已經被人盯上了。
他有《欺天術》,可以暫時遮掩氣機,躲避一些麻煩,但楊蕭就不行了。
而且,《欺天術》雖可令他在短時間內抹去一切氣息,甚至做出天衣無縫的偽裝,但神通就是神通,能讓他偽裝、變化,卻不能改變他的本質,時間一到,他還是他,照樣會被人識出本相。
穆白身形一閃,飛出深澗,在另一個地方如法炮製,幾番設局,將畢兀部剩下的幾名修士全部誘殺,這才拿出白色晶石,與楊蕭取得聯係。
“小爺真是倒了血黴,出門沒看老黃曆。阿白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要再和我聯係,等我甩掉麻煩,便來找你。”楊蕭的聲音從白色晶石中傳了出來。
“什麼情況?”穆白心頭一凜,果然,他的猜測成真,他和楊蕭已經被人盯上了。
“可還記得當初我是怎樣取得的胥尤印?”楊蕭道,“現在這群找小爺麻煩的家夥,與當初和那娘們爭奪胥尤印的,應是同一批人。”
略頓,他繼續道,“很可能,忝圖刀也在他們手中。”
穆白露出凝重之色,咬牙道,“你且聽好了,我給你念上一段口訣,能記多少便是多少。”
他準備現在便將《欺天術》傳授給楊蕭。離開墜神穀後,由於二人一直和東門嬋娟處在一起,穆白並沒有機會將《欺天術》傳授給楊蕭,但現在情況緊急,他也顧不了太多了。
“不,等我來找你時你再告訴我。切要小心隔牆有耳,何況僅憑這群人,還奈何不得小爺。”楊蕭拒絕道,“你也要小心,我會盡快聯係你。”
說完,他便掐斷了聯係。
穆白眸光翕爍,翻手收起白色晶石。既然楊蕭有信心甩掉那條尾巴,他便沒必要再為其擔心了。
“鸞衣!”突然間,小不點鸞衣抓緊穆白的發絲。
穆白下意識回頭,可惜已經晚了半步,有人以秘法橫渡虛空而來,於無聲間靠近了他的身體,並閃電般出手,將一柄利刃貼著他的心髒,刺入他的胸口。
蓬!
穆白翻手拍出,與來人換了一掌,然後捂著胸口的血洞飛速後退。
此人精通暗殺之術,那一下刺的極為精準,完全繞開了他的肋骨,擦著他的心髒刺了下去,若非鸞衣提前示警,他可能已經遭其毒手。
穆白著實大意了,由於才和楊蕭聯係完畢,他根本便沒有太過關注四周,但就是這樣的短短片刻,他卻便被人貼近了身體,並且偷襲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