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禮道歉,我憑什麼要向他賠禮道歉。”那醉酒青年冷笑,並不領情,道,“你救了我,這份情我心領了,不過我和他之間的事,閣下最好還是不要插手。”
“道友也不願善了?”雲之凡露出一絲愕然之色。
“他傷我如斯,我為何要善了。”那醉酒青年神色倨傲,麵色酡紅,似乎醉意還未消散,他盯住穆白道,“此事我還要找他討個說法。”
“道友現在是喝醉了,千萬不可孟浪。”雲之凡苦笑道。
“醉了,我才沒醉,我清醒的很,他平白無故的便要殺我,要取我性命,我為什麼要和他善了?”
醉酒青年身形晃動,緩步走向穆白,醉眼迷離,道,“你為什麼要打我,我何錯之有?”
“道友,你真的喝醉了。”雲之凡邁步攔在那醉酒青年身前。
“閃開!”醉酒青年抬手推開雲之凡,高聲道,“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這件事你管不了。”
“道友……”
雲之凡退了兩步,想繼續阻攔那醉酒青年,但那青年卻已蹣跚走到穆白身前,也不管血淋淋的右肩,竟直接提起左手,按向穆白胸口,嘴中則不斷嘟囔道,“我不過是想過個路而已,你憑什麼攔我,又為什麼要打我?”
穆白退了半步,避開那醉酒青年探出的手掌,神色微冷。
這青年按來的這一掌果然暗藏殺機,但偏偏卻做的極為隱蔽,一般人根本便無法察覺,其實,若不是正麵麵對,即便是更高境界的修士,也根本無法感到這股殺機。
“想走?”那醉酒青年一個趔趄,險些跌倒,所幸僅是晃了晃身,他便站穩身形,然後繼續提掌向穆白胸口按去,含糊不清道,“你打了我,不給個說法便想走,可還有天理?”
穆白眉峰微微一蹙,正準備出手,但卻已被雲之凡按住肩頭。
“這位道友已然酣醉,辨不明是非,但道友是明白人,切莫要與他計較,加深矛盾啊!”
“閣下似乎管的有些多餘。”穆白看向雲之凡,眉頭微蹙。
此人果然與這醉酒青年沆瀣一氣,屬於一丘之貉,其按在他肩頭的這一掌,竟是於無形間封住了他體內的氣機,但偏偏卻做的十分隱晦。
“道友說笑了,在下也是不想看見兩位道友因為一件小事而大傷和氣。”雲之凡依舊將手按在穆白肩頭,露出一絲溫和笑容。
而這時,那醉酒青年已提掌按在穆白胸口,一股混亂氣勁,隨之湧向其體內。
雲之凡很是時機的鬆開按在穆白肩頭的手掌,任由其向後倒跌出去,同時,他又抬手攔住那醉酒青年,假惺惺道,“道友,你喝醉了,不如先隨在下離開,等酒醒之後,再來向這位道友謝罪。”
“我沒醉,我才不走,他憑什麼打我……”醉酒青年語無倫次,醉眼迷離的盯住定住身形,麵色微變的穆白,眸中精芒微閃,道,“要賠罪,也是他向我賠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