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並不傻。”幕修文麵色俊美,眉間卻掛著一絲陰柔,他麵帶戲謔之色,道,“我幕家的那個廢物呢,拋下你一個人溜了?”
“如果他在這裏,你還敢如此囂張?”穆白盯住幕修文,不為所動。
這三人的實力與他不相上下,真要一戰,的確有些棘手,不過他身邊有布憨這尊超乎常理的存在,隻要不遇那些成名的老怪物,他完全可以借此橫行王城,幕修文三人敢出現在這裏,分明是還不知道布憨的可怕。
“幕兄,何必與他廢話,直接鎮壓便是。”雲之凡眉間閃過一絲戾氣。
在昨晚的晚宴之上,由於幕清和幹預,穆白竟在他的眼前鎮殺了那醉酒青年,這讓他十分窩火,同樣也倍受壓力。
那件事之後,醉酒青年身後的勢力直接給他施壓,要求他務必斬殺穆白,為醉酒青年報仇,可以說,相比於長發青年和幕修文,現在最想斬殺穆白的莫過於他了。
“那便動手。”幕修文也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殺了你,那廢物會有什麼反應。”
轟!
說話間,他已翻手將一隻灰色磨盤祭出,這磨盤迎風長大,轟轟旋轉,竟如一方古嶽,擁有一股足以磨滅塵寰的力量。
“我知道你的肉身很強大,所以早便做有準備,這方鎮身盤乃是道兵,專克你這種修士。”幕修文傲笑,腳踏虛天,全力催動那方灰色磨盤,封住了高空。
頓時間,穆白感到一陣壓力撲卷湧來,身外亦仿如突然多出無數道枷鎖,這些枷鎖看不見,摸不著,但卻有鎮封肉身的能力,十分玄奧。
他心中當即凜然,這鎮身盤果然如幕修文所言,專克肉身。
這世間法寶萬千,總有些特殊存在,便比如這鎮身盤。
錚!
穆白一步邁出,衝向遠處,不敢硬敵。如果他的肉身沒有遭到禁錮,即便以一敵三,他也不會皺半下眉頭,但事與願違,他的肉身既已被鎮身盤克製,如此之下,若是還負隅頑抗,那便是在自尋死路了。
“想走?”長發青年飛身登天,手握一杆長槍,斜指蒼穹,氣勢如虹,麵布寒霜。
他擋住了穆白的去路,並且步步逼來,不斷彙聚氣勢。那長槍鏘鏘作響,其內殺氣沸騰,近乎凝為實質,在槍前化為一道半丈長的黑芒。
“你就認命吧!”雲之凡同樣走上虛天,滿臉森笑。他封住了穆白的退路,與長發青年遙遙呼應,暗中配合。
“殺!”
幾乎在同一刻,兩人同時出手,那長發青年將長槍橫貫刺出,如同一條長龍搗來,殺向穆白胸口,而雲之凡則捏拿一方古印,向其後背打去。
半片天空都凹陷了,化成真空,穆白所在的那片區域成了風暴中心。他腹背受敵,肉身又受到鎮身盤的壓製,行動受阻,陷入兩難境地。
肉身是修行的根本,但肉身卻代表不了修行。修行之路萬千,磨練肉身隻是其中一條。而且,這萬千條路中並沒有絕對的最強,各有優劣。
在煉道返虛境以前,兩個境界相當的修士交鋒,刨去各種算計,想要分出勝負,最直觀的還是法寶、神通、秘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