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時至如今,他的消耗越來越大,繼續打下去也很難再有多少提升,因此沒必要再和幕修文二人消磨時間,倒不如直接讓布憨出手,將二人徹底鎮壓,一了百了。
另一邊,布憨聽到穆白的聲音,下意識的便撓了撓頭,道,“木頭啊,萱萱說了,打架不好。”
不過,他嘴上雖然說的有模有樣,但手上卻不含糊半點,話音尚未落定,他便猛然探出手掌,徑直壓向那懸在高天上的鎮身盤。
轟隆!
那大手便如一片烏雲,比之鎮身盤且猶有過之,最為恐怖的是,那大手在接觸鎮身盤之際,便如探囊取物一般,極為寫意的便將其按住,並從高空拉了下來。
瞬時間,那鎮身盤和巨手同時縮小,等布憨將之攝到眼前,其已已隻剩下蒲團大小,相比於布憨床榻般的大手,實在顯得微不足道。
“木頭啊,這什麼盤你需要不需要,不需要布憨就扔了。”布憨仰頭看向高天,此時穆白依舊被歸元冥水包裹在內。
“先將它留下,把那兩人鎮壓再說。”穆白波瀾不驚。
布憨的手段他很清楚,即便神誌不清,其也能力壓群雄,作為中土年輕一輩中第一個踏入化龍境的存在,其實力之強橫,不可以道裏計。
“噢。”布憨撓了撓頭,抓起一把丹藥塞入口中,望向臉色驀然變得煞白的幕修文二人,墊了墊手中的鎮身盤,道,“你們是自己下來,還是讓布憨動手打下來?”
“這傻子……”幕修文氣結,心中駭然。
鎮身盤乃是道兵,就算是普通的煉道返虛境修士也不敢正麵硬悍,但其卻被布憨直接捉入掌心,更於瞬間抹去他留在其上的所有印記,這是何等恐怖的手段。
這一刻,幕修文心中駭浪翻湧,竟直接僵立在地,忘記了思考。這份轉折來的太突然了,他們明明是來斬殺穆白的,但豈能料到竟是殺其不成,反倒遭了他的算計。
“快走!”不遠處,雲之凡也滿臉驚容,不過相比於怔立當地的幕修文,他很快便做出了反應,話音尚未出口,他便已邁步衝向遠處。
“看來還是要布憨將你們打下來了。”布憨微歎,滿臉愁容,絮絮叨叨道,“萱萱說打人不好,可你們總不聽話,唉,真讓人為難。”
說著,他已抖手將鎮身盤丟出,那磨盤在半空飛速變大,瞬時便化作古嶽大小,轟然壓向幕修文頭頂,就連提前遠遁的雲之凡也未能幸免。
轟!
沒有任何意外,幕修文二人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被鎮身盤撞中,直接口吐血河,從高天跌落下來。
境界差距太大,實力差距更大。不可否認,幕修文、雲之凡二人,都是當世人傑,天縱奇才,年紀輕輕,都可獨當一麵,但不幸的是他們遇見了布憨,這是單方麵的實力壓製,沒有任何僥幸可言。
“真沒勁。”布憨輕輕撇嘴,一屁股坐在地上,抬手再度將鎮身盤抓入手中,仰頭望向高天,大聲道,“傻木頭,布憨幫你打架,你是不是該給布憨幾斤丹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