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蒼穹,你莫要欺人太甚。”一眾宿老大驚失色。
中年人身為一脈之主,身份何其尊崇,修為幾近通玄,功參造化,連他都不能幸免於難,其他人就更別奢望能夠幸免於難,亦或者得到幕蒼穹的寬恕了。
幕蒼穹此時已撕破臉皮,要與整條主脈為敵,問題是即便整條主脈之修,隻怕也難將其阻擋萬一,除非幕家底蘊複出,那些自封不知多少年的古聖重新出世,或許才能拯救主脈。
但這種事近乎沒有可能。
不論是大世家,還是各大聖地,那些隱藏的底蘊都是最後手段,若非麵臨存亡抉擇,這些底蘊都不會輕易出世,隻因一旦出世,其便可能麵臨隕落風險。
要知道,即便這些底蘊曾是古聖,功力蓋世,但他們畢竟活了無盡歲月,壽命幾乎走到盡頭,而且無以續命,也隻有在這種情況下才會選擇自封,給所在的家族、傳承留下最後一線希望。
可以說,這些底蘊自封之後,最多隻有一次出世的機會,甚至有些在自封之際,便已坐化。
換言之,這些足以決定一個大勢力生死存亡的底蘊,用去一點便會少掉一點,除非幕蒼穹要覆滅整個幕家,否則即便鬧出再大動靜,也很難驚動這些沉睡不知多少年的底蘊。
何況,幕蒼穹本身,便是聖賢!
這才是關鍵所在。
如今正值天地異變之初,聖賢還十分罕見,一尊聖,足以橫行無忌,舉世無敵。
“聒噪!”幕蒼穹縱眸掃看,眸中赤芒所過之處,那滿天宿老,無論修為高低,境界深淺,皆如白發中年人一般,心脈寸斷,修為暴跌。
一時間,滿空血花迸濺,怒喝不斷,而那百餘名宿老,竟皆從半空跌下,隻得就近落在周圍的浮島之上,亦或者地麵,麵容慘白無色。
“既然無人主動站出,承認過錯,那老夫便廢你整條主脈。”
見無人主動站出,承擔過錯,幕蒼穹怒意漸起,虛發亦無風自張,陣陣氣浪在他身下炸開,衝起他滿身灰袍。其便如一尊狂神,眸中赤芒如柱,身外衣袍滾滾,氣勢洶湧。
蓬!蓬!蓬!
瞬時間,無論是周圍的浮空島嶼,還是地麵的古老建築,其內不分男女老少,隻要是主脈之人,心脈竟皆以幕蒼穹為中心,向外為圓彌散,逐一炸開,修為亦隨之被斬。
這種趨勢,漸漸擴散向整個幕家。
“老祖,主脈雖然有過,但畢竟同為幕氏一族,還望老祖能網開一麵,放過剩下的人。”突然,一個駝背老者飛上半空,向幕蒼穹深深一揖。
“你又來自哪一脈?”
幕蒼穹縱眸看向那駝背老者,頓時,那老者心中生出一絲悸動,整顆心髒,便如被人狠狠捏住一般。
臉色數變,那駝背老者終於定神,躬身道,“回稟老祖,弟子第三脈之主。”
在幕蒼穹麵前,隻要是幕家之修,任其身份多高,都得恭恭敬敬的叫聲老祖,除非那些隱藏的底蘊複出,才能在輩分上壓幕蒼穹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