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多加警惕便是。”時語惜輕輕點頭,與幕清絲走向遠處。
“兩位稍等。”
“不知道友還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當,我隻是想向兩位打聽一個人。”季詩雨心生忐忑。
她是抱著投桃報李的想法,準備先向時語惜二人表達善意,再向其二人打聽那人的消息,這樣一來,即便對方與那人不和,也不會輕易傷害她了。
“道友想要打聽何人?王城中的人與事,我也能通曉七八分。”時語惜看著季詩雨,因為季詩雨的善意舉動,她也對其升起一絲好感。
“不知兩位道友可否認識穆白?”季詩雨越發忐忑。
“穆白……”時語惜一怔,與幕清絲對視一眼。
季詩雨見狀微喜,道,“不知兩位可否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
“不知。”時語惜搖頭。
季詩雨露出一絲失望之色。
“在十餘日前,他便已離開王城,至於去了何處,我二人並不知曉。”時語惜補充道。
“離開了……”季詩雨嬌軀一震,如被五雷轟擊。費勁千辛萬苦,終於打聽到他的消息,又不辭萬裏找到王城,但他居然……又離開了,再次失去行蹤!
她此時已沒有心思去分辨時語惜話中的真假,隻是感到一種深深的疲倦,以及無力,還有悲慟,難道,林夕顏連他的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了麼?
現實為何便如此殘酷?
時語惜觀察著季詩雨的神色,見其眉間充滿黯然,當即若有所思,道,“道友不用著急,我等雖不知他的去向,但有一個人,卻可能知道。”
季詩雨黯然頓掃,欣喜問道,“不知此人是?”
“你且隨我二人走上一趟,我等正要去拜訪此人。”時語惜道。
“那便勞煩二位了。”季詩雨心中升起一縷希冀。
三人議定,合作一處,向水廬洞天深處走去,隻是越向其深處便越發荒僻,季詩雨心中漸生警惕,但一想到林夕顏,卻又再次耐下性子。
好在走了半個時辰之後,幾人終於攀上一座山崖,來到一座竹屋之外。
“那個人便在這裏了。”時語惜回頭看向季詩雨。
季詩雨緊繃的心弦略微鬆弛。
幾人進入屋中,一番寒暄,季詩雨便迫不及待的看著那白發女子,道,“前輩可知穆白的去向?”
“你因何故找他?”禊十六問道。
季詩雨重燃希望,激動道,“為了一位朋友。那位朋友病重,想在故前見他最後一麵。”
“為了朋友……”禊十六呢喃一聲,露出一絲欣賞之色,道,“他去了東陸密林,應該是要返回玄州,算算時間,他此刻也應該到了這兩地的交界之處。”
“回到了玄州?”季詩雨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找了一圈,穆白最終居然又返回了玄州。
隻是玄州距此何止千萬裏,等她趕去,少說又要大半個月,到那時,誰又能知道穆白會在何地,是否又會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