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這些祭煉傀儡的寶術後,穆白便直接將其輸進源的資料庫,由其去做研究,而他則再次回到那顆古鬆之下,繼續讀閱那本無名天書。
隻可惜,自此之後,那本天書再未翻頁,而那新翻的兩頁上,穆白也隻看到了一個‘霸’字,其他或是一片空白,或是閃爍的模糊圖影。至於書頁中央,無論穆白如何努力,都無法得知那裏到底記載的是什麼。
因為他根本便無法接近那片區域。
他隻能圍繞天書邊緣,觀察其書頁周圍記載的東西,而且,無論他看到什麼,轉念之間,便都會徹底忘記,到了最後,穆白不得不選擇放棄。
他清楚,如果天書不主動翻頁,那無論他如何觀察,都不會再有半點收獲。
鑒於此,他再次進入藏經樓,開始瘋狂的讀閱,然後將其輸入源的資料庫。
老人曾說過,息峰的古籍他可以隨便讀閱,但卻不能帶走,所以也隻能采取這種‘投機取巧’的辦法了,同時,他也可以完善源所接受到的信息。
而季詩雨,則在登上息峰的第二天,便又回到磨劍峰去了。
息峰的這種清淨,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得了的。
何況在息峰,玄易子老人整日不是養花種草便是打坐修煉,而穆白除了修煉還是修煉,似也隻有季詩雨一人無所事事,因此在第二日,她便選擇了主動離開。
時間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溜走,不著半點痕跡,轉眼之間,穆白回到上清源門已有七日,而重回息峰也已有六日時間。
這六七日來,息峰一如既往的保持著平靜,而整個上清源門,也在熱鬧之下,保持著固有的寧靜氛圍。
然而,平靜終究還是被打破了。
這是在穆白回到上清源門的第八日,時間是在正午偏後,穆白一如既往的在藏經樓中讀閱古籍,而在這個時候,瀾滄子卻神色倉惶的登上息峰,告訴他羅翼來了,並且已登上磨劍峰,找上了季詩雨。
瀾滄子的神色十分難看,老目中帶著濃鬱的悲慟,雙眼有些泛紅。
“具體是什麼情況?”穆白本能的感到事情遠不止瀾滄子說的這般簡單,否則,其也不可能表現的如此失態。
其畢竟不是一二十歲的年輕人,而是活了近百年的老怪物,雖說修為平平,但卻經曆過大風大浪。
因此,肯定是發生了他所不知道的變故,才會導致瀾滄子表現的如此悲切。
“公子,您一定要替老朽討個公道啊,隻要能為我那些後輩討個說法,即便是再讓老朽為奴為仆,老朽……也絕不會有半句怨言!”瀾滄子突然跪倒在地。
“可是羅翼對季家的其他人下手了?”穆白盯住瀾滄子,臉色逐漸變冷。
“不錯,那賊子的惡奴坦言,如今我季家,除了老朽與詩雨祖孫二人,已是雞犬全無。”瀾滄子聲音嗚咽。
季家雖不是他的嫡脈,但這數十年的守護,他早便將季家眾人視為己出,驀然聽到這樣一個噩耗,瀾滄子所承受的打擊不可謂不大,幾乎便與天崩地裂沒有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