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說來話長。一切還得從其當年拜入我上清源門時說起,當時其資質平平,卻偏偏還癡想拜入各峰內門,試想一下,各峰長老豈能答應……”夜淩雲似笑非笑道。
“不錯,若其真的資質一般,莫說是進入內門,便是外門都不會收留他,最多安排他當個雜役。”呂雲帆點頭,這也是各大傳承招收弟子時公認的規則。
“可此人豈會心甘。”夜淩雲搖頭,道,“也是他運氣好,機緣巧合便登上了息峰。
你知道的,玄易子師叔宅心仁厚,不問世事,加上師叔從不收徒,自然也便不會管他資質如何,亦不會將他趕下息峰。”
“不錯。”呂雲帆點頭。
“所以……”夜淩雲略頓,繼續道,“所以其便借此機會,在息峰厚顏留了下來,卻不想此後天地異變,竟讓此人得了大機緣,修為日近千裏。
如今,其修為雖暫時還不如我,但偏偏其那古怪傀儡,卻令我束手無策啊。”
“原來如此。”呂雲帆恍悟,道,“隻是……”
“你是想問既然他盜走我宗重寶,玄易子師叔為何還能容許他繼續待在息峰?”
呂雲帆點頭。
“呂兄可還記得,夜某之前說過,我宗之內,知曉其盜寶的人並不多。”
“記得。”
“玄易子師叔不問俗世,對宗內之事也從不過問,加上重寶遺失,乃是我等看守不利,又豈好去勞煩師叔,所以迄今為止,師叔對此事尚不知曉。”夜淩雲道。
“難怪……”呂雲帆一歎,霍然起身,道,“我這便去息峰,幫夜兄撕開那穆白的偽裝,也讓玄易子前輩看看他的真麵目。夜兄不方便出麵,可我一個外人,卻沒有如此多的顧慮。”
“呂兄不可。”夜淩雲匆忙起身,止住呂雲帆,道,“呂兄之前如何答應得夜某?呂兄可是說過,斷然不會將此事泄露出去。”
“可……可便眼睜睜的看著他囂張無人,不但讓玄易子前輩蒙在鼓中,還讓夜兄受此暗算?”呂雲帆大急。
“不這樣又能如何?”夜淩雲苦笑,道,“如今玄易子師叔化聖在即,我又豈能再給他增添麻煩,雖說,師叔對俗世從不過問,哪怕是發生在息峰上的事……”
呂雲帆蹙眉深思,良久,驀然一拍手,道,“有了!”
“不知呂兄有何辦法?”夜淩雲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夜兄可還記得,那不久前與穆白起衝突的羅翼。”
“自然記得,說起來,正是因此人之前那番大鬧,才使得我這穆師弟,在我宗內名聲大作,連各大門派都知道了。”夜淩雲雙眸逐漸變得深邃。
“我這裏正好有一計。”
“噢?呂兄不妨說來聽聽。”
“你不適合出麵,又不讓我去教訓那叛徒,那我等也隻能借刀殺人,讓這羅翼,去撕開這叛徒的真麵目了。”呂雲帆露出一絲冷笑。
“這……不太好吧!”夜淩雲假意遲疑,道,“這要是讓外人得知,豈不是說我陷害同門,讓我招人詬病?”
“夜兄放心便是,此事不需夜兄出麵,由我去做即可。”呂雲帆當即轉身,向遠處走去,道,“夜兄且將茶水煮好,安心等待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