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要事將與你們的都統商議,若因你而耽誤,不知你可否擔待得起?”穆白看著那名修士道。
“你也不照照鏡子,區區通玄修為,竟敢妄談與我們都統議事,我看你是想來故意尋找麻煩吧!”那巡邏的修士輕蔑道。
“閣下為何恣意尋釁?”穆白蹙眉。
他就是想見一見鎮遠艦的都統罷了,對方見與不見,也是對方的事,他隻需讓這名巡邏的修士代為通稟而已。
況且,這件事也用不著讓此人去和鎮遠艦的都統當麵彙報,最多便是令其向更高層轉達,到時間,穆白到底能否見到鎮遠艦的都統,也是由鎮遠艦的高層說了才算。
真不知道這名修士到底那根筋搭錯了弦,不去稟報也便罷了,竟還處處擠兌他。
在穆白的記憶中,真沒得罪過眼前這號人,實在想不通,對方做出這樣一幅趾高氣昂的樣子,到底能有什麼作用。
“你說我恣意尋釁?我看想找事的人是你才對吧!”那名巡邏修士冷笑,對其他人道,“諸位,此人故意搗亂,切不可放他離開。”
“罷了,既然你不願代我通稟,我去找其他人便是了。”穆白身形一閃,已擦著那名巡艦修士,輕飄飄的落在了甲板中央。
他犯不著和一個小人物去計較,同時也沒那個必要。
“小子,想走?不交代清楚來曆,今天你哪也去不了。”那名巡艦修士臉色一變,連忙招呼其他修士,封攔住了穆白的去路。
“有病……”穆白蹙眉,任他再好的心情,現在也有點怒火了。
“穆哥!”正在這時,一道充滿驚訝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穆白偏頭看去,隻見說話的竟是一個少年,也是這鎮遠艦上,與他相熟的修士之一。
少年名叫莫寒淵,曾主動尋求過他的庇護,後來,他為了躲避羅開而離開鎮遠艦,便也忘了少年這號人物。
想到這裏,穆白心中倒生出一絲歉意。
說實話,他也未能幫助這少年太多,但在鎮遠艦的那段時間,對方卻總能投他所好,每次見麵時,都會給他帶上一壺清酒。
酒算不上好酒,但對本便拮據的少年而言,卻是最好的禮物。
穆白喝著對方的酒,卻未為其做過多少事情。
雖然少年也的確不需要他做什麼,隻需他在必要時間,給其提供些許庇護,可後來他為了自保而離開鎮遠艦,竟忘了這樣一件事。
穆白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真要欠了人情,他也會想辦法還上,但唯獨眼前這少年所給的淡淡情分,他卻未能及時奉還……
“莫寒淵,原來是你這個膽小鬼,不乖乖給爺幾個清洗戰甲,還敢跑到這裏來?”
穆白還未開口,那幾名巡艦修士中,已有一人走向少年,抬起巴掌狠狠拍在了他的頭頂。
少年修為平平,哪經得起那修士用力拍下的一掌,被那修士抬手拍中,少年頓時腳底一軟,跪倒在了甲板之上。
“還不快滾!”
那修士不屑的哼了一聲,“如此怕死,卻還敢來鎮遠艦,真是好笑。”
“祁兄稍等,這小子似乎認識此人,先讓他過來,交代清楚這人的來曆再說。”之前擠兌穆白的那個修士突然開口,說著,其還向麵無表情的穆白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