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心的痛。
穆白感到這一刻,自己的身體似被撕成了無數片,最恐怖的是,那些鑽進他血肉中的未知存在,竟能吞噬融在他肉身中的神魂力量,更有甚者,居然直接向他的眉心竄去,想要洞穿識海。
“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穆白心驚,匆忙中打開本源眼,卻隻看見漫漫無邊的沙塵。恍惚中,在這些沙塵內部,似乎還隱藏著一群黑壓壓的蟲子,實在太密集,根本便看不清它們的形體。
“衣!”
丹田中,鸞衣發出一聲憤怒厲嘯,透過丹田壁壘,傳入風暴之中,那群看不清的蟲子似乎受到恐嚇,竟在飛撲來的過程中,出現了半絲停頓。
就連鑽入穆白體內的那些蟲子,也都停止了動作,有些更是倉惶逃出他的身體。
但,也隻是短暫的停頓,那些蟲子便又撲了過來,且其表現,比之前更加瘋狂。
一瞬間,穆白便被數不清的黑蟲包裹,身外爬了厚厚一層。
“鸞……衣!”
小家夥的嘯聲更加憤怒,她震動羽翼,想從丹田中飛出,卻被穆白攔了下來。風暴中太凶險,哪怕鸞衣能降伏這些蟲子,也擋不住洶湧的狂風。
“鏘!”
關鍵時刻,穆白祭出金母爐,自己躲了進去,緊接著,他便聽到“鐺鐺鐺”的一串密集響聲。通過本源眼,他清晰看見漫漫黑蟲從四麵八方湧來,凶猛的撞擊在金母爐表麵,將爐壁都撞的變形了。
頃刻間,整個丹爐便變得坑坑窪窪,像是被木棍戳動的皮球,仿如在下一刻,其便會堅持不住,然後破裂開來。
所幸,金母爐真的很不凡,不愧為萬金之母鑄造的至尊器,其盡管已扭曲的不成形狀,但卻始終不曾被攻破,這讓穆白終於鬆了一口氣。
同時,他也終於有暇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觀察那些附著在他身體表麵,還在拚命鑽往血肉中的黑蟲。
不得不說,這些黑蟲真的太恐怖,不但吞走了他體內的大部分神魂力量,竟連識海,也幾乎攻破了——這些黑蟲能夠咬破識海壁壘,即便穆白的識海再堅固,也沒有作用。
“衣!”
丹田中的小家夥也察覺到了穆白的狀態,知道他已經躲進金母爐,便直接衝出丹田,然後發出一聲尖銳怒嘯。
霎時,那些拚命往穆白體外猛竄的黑蟲,都像是受到驚嚇一般,全都靜止不動了。
“衣衣!”
小家夥又是一連串怒嘯,像是在講一種神秘語言。
在這種威迫下,那些黑蟲終於屈服了,全都飛離穆白的身體,就連那些竄進其體內的蟲子,也都相繼離開,而後一一趴俯在地,變得瑟瑟發抖。
“衣!”
小家夥依舊很憤怒,釋放出一股看不見的威壓,這完全是上位者對底層存在的壓迫,根本無法反抗。
那些黑蟲更加恐懼,最終,竟都飛了起來,吐出一股看不見的能量,這股能量最終全部進入穆白體內,修複了他的傷痕。
這是濃鬱的神魂力量,此外還有一股充沛的生機。
穆白感到在接收了這些黑蟲吐出的能量後,他的神魂竟又壯大些許,而反觀那些黑蟲,在吐出這些能量後,則全部進入萎靡狀態,身上的顏色也淡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