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雨萱神情一滯,喝酒的動作也停下,過了半晌,才用力咬了咬烤肉,一字一頓道,“我喜歡,我樂意,你管的著嘛?”
說著,她又狠狠咬了一口烤肉,大灌一口美酒,將酒壺塞到穆白手中,很豪氣的道,“喝!”
穆白尷尬的看了開陽一眼,聽著楊蕭等人起哄般的笑聲,不由得便露出一絲苦笑。
“喝啊!”
汀雨萱見穆白握著酒壺,隻是苦笑,再無其他動作,頓時更加羞惱。奪過酒壺給自己灌了一口,便將酒壺湊到穆白嘴邊,斜揚著將一口烈酒倒入其口中。
可惜穆白事先並無準備,以至於大量酒液都順著他的唇角,滴落在了衣袍表麵,徑直在胸口印出一團濕糟糟的酒漬。
不過汀雨萱並不管這些,給穆白灌了一口烈酒後,她便又將酒壺收回,自己小心的噙了一口,得意的看著開陽,道,“現在木頭也將我的口水喝了。”
邊說著,她又將串在木棍上的烤肉送到穆白嘴邊,將自己咬過的牙印知道湊到穆白唇前,斜倪一眼,氣場龐大,“吃!”
穆白哭笑不得,不過還是依言在汀雨萱咬過的地方小小咬了一口。他真擔心不這樣做,汀雨萱會將整塊烤肉都塞到他的嘴裏,畢竟有灌酒的例子在前。
看著穆白乖乖在自己吃過的地方咬了一口烤肉,汀雨萱更加得意,拉過烤肉自己又咬了一口,用眼角看著開陽,含糊不清的道,“木頭也將我的口水吃了。現在你還有何話要說?”
開陽滿臉呆萌的看著汀雨萱,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酒壺、烤肉,下意識哆嗦了一下身子,連忙起身,移動到火堆旁邊,砍下一條鹿腿架在火坑上空,還不時回頭,以奇怪的眼神看著穆白。
很顯然,這件事給她帶去的衝擊很大,但基於對穆白的信任,開陽之後還是刻意的向人了解了斷袖啊、分桃啊、龍陽啊什麼的,直到徹底弄得明明白白。
從那以後,開陽看穆白的眼光便徹底變了,直到汀雨萱在她麵前恢複女兒身……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目前而言,這個擁有特殊潔癖的霧峰大師姐,對汀雨萱和穆白的行為,依舊保持著難以理解的態度。
……
雨淅瀝淅瀝的落著,到了傍晚時分,始才逐漸變緩。
昆侖山中煙雲繚繞,霧氣蓬勃,暮色與煙雨交織,偶爾有秋風刮過,感覺不到寒冷,相反涼爽怡人。
一頭七彩鹿、七八隻靈禽,被幾人分食,咽下最後一口美酒,開陽晃了晃空蕩蕩的酒壺,隨手扔下山崖,坐正身體,道,“穆師弟可願隨我再去看看那無名天書?”
經過半日相處,開陽已漸漸對楊蕭等人放下警惕,所以這句話是直接說出來的,並沒有傳音。
“自然,還望師姐引路。”穆白放下手中的木棍。
開陽緩緩起身,一步邁出,已落在古亭外。她回頭看向汀雨萱等人,目光一一掃過,道,“你們也一起來吧,那天書乃是不世機緣,若能參透一二,定能福及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