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峰極目遠眺,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大片起伏的山巒與浩大的白雪。
頭頂上是澄澈的如同一張藍幕的空,站在雪山之巔,仿佛一伸手就能觸碰到藍。
地間隻有三種顏色,空的藍,白雪的白,以及少數山巒裸露出來的灰。
“呼”易峰又長長的呼出了一口肺裏的熱氣,任由它們變作水霧消散。
再長長的吸了口氣,易峰便一下子跳了出去。
在群山之巔,一個的黑點飛躍而出。
身形不住的往下墜落,易峰張開雙臂雙腿,他的手腕到腰部,以及兩條腿中間便一下子多出了三塊緊繃著的布,他們就好似翅膀一樣,在不斷的下落中兜住了一大片的風,讓風把易峰的身子托了起來。
劇烈的冷風將三片“翅膀”吹的高高鼓起,也大大緩解了一份身體下墜的勢能,讓他就像一隻鳥一般,可以在空中自由滑翔著。
這是和跳傘截然不同的,另一種的飛行體驗。
它更加的自由,更加的可控,易峰甚至可以稍稍調整手臂的位置來調整滑翔的方向,左右變相。
雪山很高,山巒起伏,滑翔也不像跳傘那麼自由廣大,有些時候甚至自身距離下方的雪地不足十米,有時候甚至還能看到一顆顆覆蓋著皚皚白雪的凸起山石與聳立。
等越國了陡坡,又衝向緩坡,眼前又是一空,放眼望去是大片的白雪與山巒,以及依舊撲麵而來,如同刀割一般的冷風。
易峰心翼翼的控製著自身的滑翔,絲毫不敢做出什麼太過劇烈的動作。
他現在不得不承認,翼裝飛行看上去簡單,但卻比他想象的要困難的多,滑翔而下,飛行速度達到00公裏每時以上,同時帶來的是巨大的風阻,雙手雙腿一直張著,還要保持動作,兜住風,很快就有陣陣酸痛感傳來。
景物依舊在身周飛速後退,但隨著時間的增長,他距離地麵的距離卻在不斷拉近,10米,8米,5米……
差不多了!
易峰猛的按了一下右手中握著的按鈕,打開了背後背著的傘包。
翼裝飛行這種運動,往往四分之三的時間在飛行,而另外四分之一的時間則是在降落。當然,如果加上登山的時間,就遠遠不止了。
可惜,這次的開傘並不順利。
易峰隻感到背後猛的一下拉扯,然後再又猛的放開,讓他再也控製不住身形,一下子翻滾了出去!
什麼情況?傘包壞了?還是……
可惜,沒有時間給他確定,從上千米高的山峰上跳下了,巨大的重力勢能剛剛隻被消耗了一部分,還有一大部分依舊還牢牢的留在他身上。
於是,他重重的摔在了雪地上!
哎呦,疼!胳膊斷了!
再又彈起,又止不住的翻滾出去!
要死!要死!要死!
不遠處是一大塊凸起來的山岩,上麵覆蓋著厚厚的白雪。
可惜白雪不是棉花,沒有任何緩衝作用,易峰的身子直直的拍在了上麵。
他隻感覺四肢甩出,五髒六腑一陣位移,然後是內髒打結般的疼痛,帶著頭盔的頭也是一個,一陣劇烈的疼痛直衝額頭後,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