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呆利,羅馬,菲烏米奇諾國際機場。
這些來,降落在這個機場的飛機格外的多了起來,明明是冬,但比以往旅遊最旺的夏季都要多上很多倍。
值得注意的是,這些降落的飛機中,有很大的一部分,全都是各式各樣的私人飛機,下來的,全都是保鏢隨身的大人們。
而且,這些大人們往往都穿著一身各式各樣的袍子,那是教士的袍子,牧師的袍子,主教的袍子,牧首的袍子,教宗的袍子……
一下飛機,就立馬有各種厚重豪華的車停在飛機場門口,將他們一個個的接走了。
如果有見識廣博的人站在飛機場的大廳高台上,則可以通過他們身上的袍子,分別出他們的身份。
那是一位位督基教的牧師,上帝的仆人,《聖經》的解讀者,信徒們的引路人,隻不過他們的教派各不相同。
主教,東正教,新教,清教,聖公會,聖心會,聖浸會,亞述教會,非亞述教會,加爾文教,路德宗,長老會,公理會,摩門教……林林總總,數量近百。
他們平日裏都是自據正統,把其他教派都當做異端,當做旁門,相互之間的除了各種罵戰,正常的交流少之又少,像是教派高層會談之類的,更是幾乎沒有。
而這次來的人裏,卻有很多都是每一個教派的高層,甚至是上帝之下,萬人之上的教宗們。
黑色的車流穿梭過羅馬繁華的街道,穿梭過街道旁古老的建築,來到了城市西南邊的另一個城市。
一城之國,梵蒂岡。
……
教皇廳。
赤腳踩在厚厚的華麗羊毛毯上,站在鑲金的巨大落地鏡前,精神矍鑠的教皇冕下正在幾位眉清目秀的年輕牧師的服侍下,穿戴著衣物。
和平日裏不同,今他的穿戴由為的精致而一絲不苟。
熨燙整齊的背心,潔白燦爛的長袍,華貴柔軟的披肩,純金的十字架項鏈,高高的教皇冕冠,金色的,鑲嵌著巨大寶石的權杖……一件一件,被心翼翼的穿戴在他身上,變作最純粹的身份的象征。
穿戴中,還不斷有年輕的牧師從門外跑過了,報告著什麼:
“俄國東正教司鐸長已經到了……”
“新教米利堅總主教已經落座……”
……
又過了十分鍾,圓濟各教皇冕下終於穿戴完畢,走出教皇廳,在等候在門外的四位紅衣樞機大主教的跟隨下,走過長長的走廊,進入了聖彼得大教堂。
聖彼得大教堂是整個梵蒂岡高貴的教堂,曆史上有多位皇帝在這邊加冕,同時,這裏也是梵蒂岡最大的一個教堂,巨大的廳堂中,容納人數可達上千。
而剛剛走進來,站到祭台上,教皇冕下看到的,是一大片黑壓壓的人頭。
整個廳堂已經被從全世界趕來的神眷者們擠滿了,隻不過他們還算擁有最基本的秩序,地位高的在前麵,地位低的在後麵。
站在這數千人麵前,做了無數次準備工作的教皇冕下開口了:“兄弟姐妹們!時隔千年,我們終於再度齊聚一堂,沐浴在上帝的榮光之下!”
“感謝大家願意放棄我們原先的那些爭吵,那些仇恨,那些爭鬥,心平氣和的走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