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陸承言包紮好了傷口,許向影也沒有因此掉以輕心。她喊醒了還在睡夢中的小蝶,讓她立刻去找白大夫。
白大夫是大帥府禦用大夫,大帥府中的人生了病,都會去找白大夫診治。白大夫平日裏住在距離大帥府不遠的白家家宅,為的就是預防萬一。
小蝶一聽許向影說少帥受傷,嚇得一點睡意也無:“我馬上就去,保證把白大夫帶過來!”
許向影微微頷首,“辛苦你了。”
要不是放心不下少帥,許向影還真想陪著小蝶一起去。這半夜三更的,小蝶一個女孩子,雖說白宅就在幾步遠的地方,到底也讓她放心不下。
少帥這裏離不開人,許向影隻能寸步不離地守著。
大夫還沒來,許向影聽到少帥喘著粗氣,臉上似有痛苦之色,她連忙問他:“少帥,你怎麼樣?哪裏不舒服?”
回應她的是少帥更加難受的表情。
許向影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很燙,極有可能是發燒了。她憂心忡忡地看了少帥一眼,起身去打涼水過來。
小時候,她要是發燒,母親就會給她用涼水沾濕毛巾,敷在額頭上。
許向影如法炮製,把毛巾疊成方塊狀,輕輕貼在了少帥的前額。
“怎麼還不來?”
許向影焦急地呢喃,可除了等待,她沒有任何辦法來減輕少帥的疼痛和難受。
她從未覺得時間過得如此慢過。
終於,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許向影打開門,就見到一個提著藥箱子的中年男人向她問好:“少夫人。”
小蝶跟在他身後,眼底也滿是焦急。
“白大夫,快請進來。”許向影把人迎了進來,“遠之的額頭很燙,我想他可能是發燒了,有沒有辦法可以讓他舒服一些?他現在,很難受。”
許向影的語氣不經意間沾染了幾分沮喪和失落。
白大夫安撫道:“少夫人放心,白某一定竭盡所能,治好陸少帥。不止少夫人可否跟白某說說少帥病倒前後的事情?”
“當然可以。”
許向影陪著白大夫坐下,白大夫從藥箱裏麵取出一枚脈枕,放在陸承言的手底下。然後伸出兩指替他把脈。
許向影本打算說話,可見他診脈,頓時不敢開口了,生怕打擾了大夫診治。
“無妨,少夫人請講。”白大夫溫聲道。
許向影這才稍稍放了心:“少帥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還未如何人就昏了過去。我見他傷口滲血,就馬上替他清洗了傷口,簡單包紮了一下。”
“少夫人做得很好,”白大夫讚同地點了點頭,“少帥發燒的病因,就是傷口處理之後又開裂,導致寒邪入體。少夫人及時清理傷口,能最大程度防止持續惡化。”
寒邪入體?
許向影沒聽說過此類的話語,乍一聽還有些讓她心驚肉跳。
她連忙問道:“那少帥的病嚴重嗎?”
“不算嚴重,不過也需要好好調養。”白大夫收回手,起身去解開陸承言身上的包紮。
傷口處還有零星的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