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言沒有就這樣進去陪著許向影。
他身上帶著傷,要是讓影兒看見了,少不得要擔心他。至少要等他處理好傷口,換上一件新的衣服,讓傷口不那麼明顯了,再進去陪她。
而另一邊,第二次被軍棍毒打,幾乎丟掉半條命的陳誌勇,被大帥派人送回了許家。
許牽鍾看到他奄奄一息的模樣,大驚失色!盡管大帥已經吩咐軍醫為他急救,但血肉模糊的下半身,叫人看了就揪心。
許牽鍾立馬請了蘇城最好的大夫來為他診治。
“大夫,陳督查怎麼樣了?”許牽鍾緊張地問道。
他千萬不能讓陳誌勇在他這裏出事!否則的話王大帥會怎麼想?陳誌勇雖然不算什麼人物,但他卻是他們許家和王大帥溝通的重要橋梁,絕不能讓這座橋梁就這麼坍塌下去。
大夫歎了口氣,搖頭道:“陳督查性命無礙,但他先前那裏就有傷,如今傷上加傷,怕是……怕是難以再站起來了。”
難以再站起來了?!這豈不是意味著,陳誌勇將會成為一個殘疾的廢人,再也不能走路了?
“大夫,您一定要想想辦法,千萬不能讓他變成廢人!”許牽鍾焦急地蹙起眉頭,他在陳誌勇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如果他不成了,王大帥勢必會再派個新人過來。
到時候又要再打點拉攏,又是一筆不小的費用。而且還不知道那人有沒有陳誌勇這麼好控製,隻要投其所好就可以。
怕就怕在新人仗著王大帥的權勢,狐假虎威,不把他們許家放在眼裏。
許牽鍾滿麵愁容,而臥室之內,陳誌勇已經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把一切都聽到了。
好一個陸家,害得他極有可能失去行走的能力,一輩子都得躺在床上當個廢人!不,不應該是這樣,他陳誌勇走南闖北這麼多年,怎麼,怎麼就淪落到這樣的境地?
陳誌勇心中滿腔恨意,陸家是他絕對要報複的,但在此之前,他必須想要退路。
沒有了行走的能力,他對王大帥就再無作用了。北方怕是回不去了,他手中的積蓄,足夠他花上一陣子。
但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品質有所下降,那他就必須找到一個能負擔他下半輩子的下家。
許牽鍾送別了大夫,轉身就看到陳誌勇幽深的目光。他頓時頭皮一麻,苦笑著走了過去。
“陳督查,您別擔心,我一定找來最好的大夫和藥為你治傷。”許牽鍾保證道。
“這個我自然是相信許會長的,畢竟我會變成現在這樣,離不開令愛的唆使。”陳誌勇冷冷地看向他。
許牽鍾一怔,“你是說影兒?”
“不,是大小姐。”
陳誌勇看了眼愕然的許牽鍾,嘴角勾起一抹惡意的笑,“若不是她說萬事俱備,唆使我去軍營禁閉室對許向影下手,我又怎麼會落到今天這般田地?”
“這,這……”許牽鍾喃喃說不出話。
陳誌勇繼續道:“你別想著抵賴,許大小姐給了我一方秦硯,這是你們許家珠寶行的寶貝,很多人都可以作證。而且為了和她綁在一起,我還特意將這些事情告訴了我的副官。他們住在外麵,一旦我長時間沒有和他們聯係,他們就會把這件事情上報給大帥,傳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