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影著實嚇了一跳,一雙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圓,但這絲毫無損陸承言對她的觀感,反而更覺得自己的媳婦兒可愛極了。
“嚇到了?”陸承言笑了笑,然後攤手無辜道,“你不能怪我,我剛睡醒就看到有人在盯著我看,我還以為是有人對我圖謀不軌。”
好,好吧,她承認盯著陸承言看不太禮貌。
可她以為陸承言睡著了呀,她隻是想要喊醒他而已,誰知道會給他帶來這樣的錯覺!
許向影動了動,想從陸承言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可陸承言似乎打定主意要將她抱在懷裏,任憑她怎麼表示讓他放開,他就是不照辦。
“我問你話呢,你說,是不是對我圖謀不軌?”他嘴角噙著一抹壞笑,也隻有在許向影麵前,他才會展露出這樣的一麵。
調皮得像個大男孩。
他們靠得極近,幾乎到了呼吸相聞的地步。陸承言輕嗅著許向影身上的清香,滿心的鬱燥奇跡般平複了許多。
“不逗你了,都這麼久了,怎麼還這麼害羞?”陸承言好笑地摸了摸許向影的頭發,“剛剛是在喊我起床?”
許向影窘迫地點了點頭。
“正巧我也餓了,早上吃的什麼,可有我愛吃的東西?”陸承言問。
秦老後來跟他談過,要盡可能地和許向影多交流。雖然許向影現在無法說話,但交流多了,或許會對許向影的病情有所幫助也說不定。
許向影點了點頭,她特意把今天的菜單寫給了小蝶,讓她以後早餐盡可能按照菜單上的吩咐廚房去做。
陸承言以前的早餐,都是匆匆吃完,有的時候隨便拿兩個包子就趕去軍營。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變得三餐都吃得不那麼隨便了起來。
許向影認真思索了一下,好像就是他們從澤城回來之後開始。
也許陸承言這麼做,也不過是想借著吃飯的名義多陪陪她——或許她這麼想有些自作多情,但有什麼不可以呢,反正陸承言又沒明確表示過她想的不對。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陸承言牽起她的手,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
許向影搖了搖頭,她覺得沒有必要把這些想法還寫出來給陸承言看。
“在想我?”陸承言挑高一邊眉毛,“我就在你麵前,你握一握手就能抓緊我,不用浪費心神去想我。”
她聽著陸承言的話,耳根頓時一熱。
話雖然沒錯,她確實是在想和陸承言有關的事情,但是……但是這話怎麼從他嘴裏說出來就這麼曖昧呢?
“不鬧你了,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陸承言問。
其實昨天他就想問了,不過午睡之後,他見許向影沒有醒來,就沒舍得叫醒她,自己去了軍營。
沒想到父親突然來到軍營說要開展一次演習,耽擱了他晚上陪許向影用餐的時間。
等他回來,影兒已經睡得香甜,他生怕吵醒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問她這些事情?
陸承言這麼一說,許向影才想起來她一直要跟陸承言說的事情來。
“有一件事我一直沒來得及說,在黃紹元臨死前,跟我說了一個地點。”許向影在小冊子的左麵寫道,“北大街三十七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