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副官向來雷厲風行,陸承言既然下達了命令,他第一時間就去執行了。於是沒過多久,大廳外麵就圍滿了土匪和山裏居民。
陸承言衝著外麵喊道:“是誰綁架了我的夫人,自己進來受罰!我數三聲,沒人出來我就罰你們的大當家!”
“三!”
眾人推推搡搡,看上去有些是想提大當家頂罪,但是又怕陸承言手段狠辣。
陸承言卻不按常理出牌,“一!動手!”
大兵們都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當陸承言喊出“動手”的時候,他們第一時間就把厚重的軍棍擊打在了林正淵的脊背上。
林正淵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打的趴在了地上。
饒是如此,他連一句慘叫都沒有喊出來。
許向影有些不忍。
人絕望的時候就是如此,無論身體承受多大的痛苦,都會毫無所覺一般,連喊痛的念頭都沒有了。
林正淵此刻就是這樣的狀態,許向影看得出來,他是真的一隻腳踏進了絕望的深淵。
她用手肘捅了捅陸承言,想讓他不要那麼小心眼了。
“我已經對他夠容忍了,”陸承言低聲對許向影說,“他覬覦我的夫人,我沒把他的腿打斷,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許向影:……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她抿了抿唇,對於陸承言公報私仇的行為,也隻能聽之任之。他知道陸承言心裏窩著火,這股火不發泄出去,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山民和土匪們眼看著林正淵被打了一軍棍,紛紛替他求饒。
而刀疤和砍刀,更是瘋了一樣往裏麵擠,高聲喊道:“官老爺,是我,是我綁架了許小姐!您要打就打我,別打我們大當家的!”
陸承言抬手,示意大兵們停下。並且用低沉的嗓音說道:“放他們兩個進來。”
刀疤和砍刀跌跌撞撞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把事情說清楚,我可以考慮饒他一命。”陸承言垂首看向他們。
刀疤搶先說道:“是我打暈了許小姐,把她綁進寨子裏的!這件事情跟砍刀還有寨子裏的其他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砍刀推開他,矢口否認:“你胡說!綁架許小姐的明明是我才對!那天我在酒館喝酒,遇到一個富家女子,她問我想不想掙錢。我那時候挺缺錢喝酒的,就答應了她。然後她說要我去綁架一個人,不管事成與否都會給我一筆錢。”
“不管事成與否都會給你錢?”陸承言微微詫異地挑高眉毛,“她倒是夠大方。”
不過他稍微一想就知道許珊珊這麼做的原因,許牽鍾把她關在家裏緊閉,她是靠著偷偷跑出去才能找到土匪,並且聯係上周鬱。
事成之後,她並沒有辦法再次和土匪見麵。而且這樣一來,一旦出了什麼事,她隻需要把一切都推脫出去就可以了。就比如他來前,許珊珊就已經在嚐試把事情都推到周鬱和土匪的身上了。
這個女人,看起來不像是表麵上那麼傻。
砍刀連連點頭:“我當時也覺得奇怪,雖然大當家平日裏不讓我們接活,可我們也是知道這方麵的規矩的。這姑娘既然這麼大方,一次就給足了錢,我就想著幹脆幹了!”
“你放屁,明明是我綁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