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花開花落。轉眼間,秦簫已在穀中度過了四年的光陰,四年來,每天都像往常一樣,修煉著凝心決與枯木經,不過有小金的陪伴,秦簫倒也沒覺得很無聊。如今的秦簫,較之剛來,身五尺有餘,雖然不到十二歲,但是整個人看上去,紮實精幹,精神抖擻,小金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剛出生時還不到秦簫的膝蓋,如今都有半人高了。
“走啦,小金,我們回家,”結束了一天的修行,秦簫準備回木屋做飯,等待老頭回來,晚飯做好後,往常每天按時回來的老頭今天卻未見身影,秦簫等了許久,
“師父今天應該是有事耽擱了吧,等下他回來我再給他把飯菜熱一下。”,因為腹中饑餓,秦簫先吃了晚飯,洗完澡後,便躺在河邊的草地上,仰望星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四年了,這四年來,每隔兩個月,我體內的寒冰之毒便會發作一次,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恐怕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但是這幾年,為了那火蓮之心的成長,我的靈氣修煉,沒有絲毫進步,如果按照修真者來劃分,我恐怕,連初成境都算不上吧。不過再有一年,待這冰毒解除,我也就正式踏入修真者的行列,這幾年的反複錘煉,枯木經與凝心決我已爛熟於心,不知道以後,我能走到哪個層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深夜了,依然沒看到老頭的身影,秦簫有點不詳的預感,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焦急的往穀口望去,正當他準備出去尋找時,老頭的身影出現在了視野之中,秦簫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老頭走到屋前,見到秦簫還在等自己,不禁有點感動,摸了摸他的頭,
“師父,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今天回來得這麼晚。”
“發生了一點小事,不用擔心,你也累了一天,早點去歇息吧。”
秦簫沒再多問,給老頭熱好了飯菜,便回房歇著了。
翌日,同往常一樣,秦簫起床,生火煮粥,等老頭起來。吃完早飯後,老頭並沒有立即出門,而是把秦簫叫到身旁,似乎有話要說。
“孩子,你在這穀中,已有四年,四年來,你風雨無阻,修煉從未間斷,你體內的寒冰之毒,每次發作,那種痛苦,我雖未親身體會,但也可以想象,這些你都堅持了下來,沒有一絲怨言。你的心性,悟性,皆為上乘,日後的修真,必會有一番成就。”
秦簫不知道師父為何突然誇他,但是他沒有打斷老頭的話,靜靜的聽著,
“我雖然被你稱為一聲師父,但是這四年來,除了這凝心決和枯木經,我並未傳授其他功法給你,你可覺得,為師可還合格?”
“師父何出此言,當年若不是師父,恐怕我現在已經不在這世上了,這幾年來,我自己的身體情況我自己很清楚,寒冰之毒未除之前,我丹田無法儲存靈氣,經脈的封印無法解除,又何談修煉功法呢,老師授予我兩門最基本卻又最實用的心法,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再加上為我解除那寒冰之毒,師父之恩,秦簫無以為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