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觀的人真是膽大包天,這種歪門邪道的事都做的出來。”
草草想象中的大打出手並沒有出現,陸幺幺和敖拓在進行了一番“親切友好”的交談後,圍著桌子把茶言歡。
“他們就不怕這些孩子日後修煉有成,回來討要說法嗎?”
一個修煉有成的修士上門挑釁,別說一個白雲觀,就是十個白雲觀也擋不住啊。
“所以我說他們厲害啊,你看石緋的樣子,你敢說他以後修煉有成會回來找他們要說法?”
石緋打從離開齊山,就心心念念的想要再回去,跟那些被拐的小孩一起覲見仙使,給自己修仙打開一條大路。若不是聽說安賢是修仙界的人,恐怕此刻他也沒有這麼安分。
這小子膽小歸膽小,鬧騰起來也挺煩人的。
“哼!”敖拓冷哼一聲,他還是不能接受在石緋心目中,自己竟然還比不過那些無能的修士。
唉,他大概忘記自己現在的處境了,一個不能使用神力的通緝犯,跟凡人差不多。石緋經過最初的驚訝、恐懼後,對他的感覺就停留在兄長之上了。撐天了,就是懂得比較多。
“還有,草草說她找人找了五百多年,你確定她要找的是人?”敖拓話題一轉,轉到新認識的同伴身上。
凡人壽命撐死了一百多年,五百多年,除非他跟李硯石一樣有奇遇,經高人點撥,養生有術,不然等著草草的就是黃土一抷,白骨一堆了。
“這個我沒問,她隻說看到當時感覺有道很熟悉的氣息出現,跟那人很相似,就跑了過去,結果人沒找到,但是見到了我。”陸幺幺誠實道。
“拿她要找的人不會就是你吧?”
“怎麼可能?她要找的是她夫君,是男的,你看我像男人嗎?”
敖拓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兩下,毫不客氣的吐出一個字:“像。”
陸幺幺:……
“草施主,草施主。”隔壁傳來敲門聲,是安賢來找草草。
陸幺幺打開門出去,道:“草草去後山了。”
安賢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陪著一心大師一起過來的。一心大師枯槁般的臉上沒有表情,但一雙眼睛卻比早晨看見時多了幾分神采。估計安賢把草草的事情跟他講過,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心大師也不例外,由內而外的喜悅讓他周身的威壓都減輕了不少。
“一心大師。”不知為何,在這個老和尚麵前,陸幺幺總是不敢造次,大概因為他是安賢的師傅吧,安賢打起人來那麼可怕,他的師傅肯定更可怕。
敖拓也恭敬的執禮。
“敝寺簡陋,恐怠慢二位小友,還請見諒。”一心大師道。
二人連說“不敢不敢”,開玩笑,有這麼位高人坐鎮,還敢說簡陋,那其他的寺廟都不用開門了。
草草不在,師徒二人並沒有久留,說了幾句客氣話,就走了。
一心大師一走,陸幺幺就活躍了起來,拍掌道:“走,我們也去找草草。”
“一心大師找草草是想請她幫忙療傷,你去幹什麼?”敖拓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睇了她一眼。
陸幺幺道:“你傻啊,他們師徒二人,草草隻有一個人,萬一他們對草草不利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