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定要走大門啊?”敖拓不解的看著王府門口曬著太陽閑聊的老頭。
這裏是王府,確切的說是周亦的府邸。
周瑾是去了一趟,光顯示並不是沒有收獲的。一心大師認為陸瑤瑤和敖拓在這件事情上做的不妥當,又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希望他們能化解這段因果。
在經過討論商量後,陸幺幺同意到周亦府上去看一下。他們雖然萍水相逢,但想想有說有笑的一個人被病魔折磨的不成人樣,陸幺幺還是很於心不忍。
敖拓本來是不願意跟著過來的,一個既想要吃他肉的人,還想要奴役他的人,他的死活與自己何幹,他看著臉上寫了爛好人三個字嗎?可是經不住陸幺幺的軟磨硬泡,還是一起過來了。
用石緋的話來說,陸姐姐的脾氣這麼衝,沒有敖拓哥哥看著,萬一把王府給燒了怎麼辦?出發在即,為了不給大家添上更多的麻煩,敖拓隻好犧牲小我成全大我,捏著鼻子跑過來做一次好人。
“你傻呀,你沒看到周景仕因為沒走大門被一心大師坑的那麼慘?”
陸幺幺白了他一眼,她可是看到一心大師明明能擋住安賢的那一掌,卻偏偏任由那掌打在周景仕身上,打得她口吐鮮血,肯定是為了給這狂妄無知的小子一個教訓。可見這和尚也不見得時時刻刻都是宅心仁厚,他們也會記仇。
敖拓無語了,難道這個王府裏麵還有打得過你陸大妖精的人嗎?兩人身上貼著一星大師給的隱身符,大搖大擺的,穿過洞開的大門,直接進去了。
兩個閑聊磕牙的門房毫無知覺,敖拓搖搖頭,一個王府守衛居然如此鬆散,這要是放在他們東海,他那老龍爺爺不把龜丞相的龜殼給掀了才怪。
府內構造精致,景色也相當宜人,一看就是出自大師之手。但是他們兩人都沒有絲毫的欣賞的興致,直接往藥氣最濃的房間走去!
真好,房間裏沒有其他人,隻有周亦躺在床上,沉沉的睡著。臉色比他們當初見到她時更差了,蒼白中透著青灰色,隱隱可見一種死氣。印堂中的命火時斷時續,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敖拓看到他的情況,沉默了一下,說:“不對呀,照理說他的情況,不應該這麼糟糕。”
按照他們當時初見的情況,周亦起碼還能再活上半年。可是以他目前的情況看來,最多也就十天半個月的樣子了。
陸幺幺傻眼了:“我真的隻喂了一點失憶的藥而已。”
“咦——”輕微的開門聲,門外傳來燕語的狐疑的聲音,“這門怎麼開了?”她記得離開之前將門窗仔細關好,就怕留著一絲縫兒讓風吹到公子。
敖拓和陸幺幺對視一眼,百密一疏啊,他們雖然隱身了,可是並沒有穿牆術,隻能規規矩矩的走門進來。但屋裏的味道實在太濃了,走在後麵的敖拓忍不住就沒把門全關上。
燕語進來看了還在睡覺的周亦,幫他把蓋得嚴嚴實實的被子又掖了一遍,仔細的檢查了窗戶有沒有關好,才又出去了。
等燕語出去後,陸幺幺才道:“你看我的藥絕對沒問題,燕語不是好好的嗎?”
敖拓也奇怪,周亦他們三人是一起吃的東西,沒道理周亦越發的虛弱,燕語卻不見半分損傷。
“你身上有沒有養心丹之類的藥?”敖拓記得陸幺幺身上有許多奇怪的丹藥,一般的靈丹不起作用,仙丹總能有效吧。
誰知陸幺幺搖了搖頭:“不是我小氣,他是凡人,無論什麼靈丹妙藥,治得好病治不了命,他身體孱弱受不住丹藥的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