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烤雞,這個想法是很豐滿,可是和尚廟裏哪有什麼烤雞,平時連隻雞都看不到。邱伯在廚房裏一邊生火煮粥一邊絮絮叨叨的念著。
要知道離這裏最近的集市還遠著呢,以邱伯的腳程,沒有外力的幫助,想要一天內來回簡直是做夢。
就在邱伯愁緒萬般的時候,陸幺幺拎著三隻無精打采,血跡斑斑的山雞進來了:“邱伯,這雞該怎麼收拾?”原諒她沒做過這類庖廚的事。
“額,這是哪兒來的?”邱伯拎過她手中的山雞,俱是又肥又大,掂了掂,斤兩也不小。
“後山上打的呀,這裏山這麼大,打兩隻雞還不是個小意思。”陸幺幺一點兒都不隱瞞自己為了滿足口腹之欲,在佛門淨地殺生的行為。
邱伯瞪著眼睛,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隻好指著角落道:“你放在那吧,一會兒我來收拾。”
他可沒有陸幺幺這麼膽大包天,還謹記著這裏是佛門,佛門淨地不得殺生。所以邱伯不得不拎著三隻雞跑到遠離光顯寺的山腳,在溪水下遊將山雞收拾幹淨。
可是誰能想到他就這一時的虔誠想法,居然差點送了自己的小命。
而另一邊的陸幺幺才不管這雞收拾起來有多少麻煩呢,她隻要負責將現成的美味吃進肚裏吃就可以了。於是送完山雞後,她就興高采烈的回自己的房間。這幾日在草草的影響下,她也開始埋首書本。
路過敖拓房間時,突然聽到裏麵有人在聊天。敖拓的聲音非常的低,隱隱還夾雜著不甘的憤怒。而另一個聲音就是她從來沒有聽過的,有些低沉嘶啞,聽著還有幾分陰冷。
隔壁的房間,現在隻有敖拓一個人住,石緋早就搬出去和安心同住了。那麼他這是在和誰說話呢?陸幺幺心中好奇,忍不住就把耳朵貼在門上,屋子裏卻安靜了下來。
“啪!”
門突然被從裏麵打開,一時不查的陸幺幺差點就踉蹌著摔進去。頭一抬,恰好看到臉色不豫的敖拓,黑著臉看著她。
“你趴在我門上幹什麼?”敖拓不高興的說道。
陸幺幺才不管他的冷臉呢,一把推開像塊石頭堵在門口的敖拓,進了門,探頭探腦的在他房間四下尋找起來。可是屋子裏,隻有堵在門口的敖拓和盤在窗下椅子上睡覺的大蛇,別無他人。
“我剛才聽到你這裏有陌生的聲音,進來看看。”陸幺幺毫不隱瞞自己的目的,在她看來,敖拓與她有百年之約,他的事無論巨細她都應該悉數知曉,正如下山後她有什麼事情也從來不會瞞著他一樣。
“你聽錯了,哪有什麼人?”敖拓知道自己擋不住陸幺幺,幹脆大方的側開身子,讓陸幺幺進來查看。
他這麼坦蕩的讓開,到讓陸幺幺心底那一絲的好奇也蕩然無存。
“剛邱伯去烤雞,我讓他多烤了一隻,一會兒給你送來還是一起去後山?”陸幺幺索然道。
敖拓眼睛斜著睡的一動不動的大蛇,並未完全聽清她說的什麼,隻是順口道:“去後山吧。”他還記著,這裏是寺廟,做事不能太過分,可是他完全不知道這個提議就是身為出家人的圓滅的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