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喝醉了都這樣?”陸幺幺指著換了個姿勢的司命星君道。
“不止呢,”小童沒好氣地說道,“這已經夠安靜的了,有時還會穿上戲服扮上相在府裏唱幾天幾夜,您沒見咱府周圍一隻鳥都沒有,全給嚇跑了。”
“噗!”陸幺幺和夕辰都沒忍住笑出了聲兒。
話說司命唱的還不錯,怎麼就都把鳥兒都嚇跑了,還是說這些鳥兒都太沒有鑒賞力了。
“合著有人在那兒又唱又跳的,連覺都不讓睡,你跑不跑?”小童道,這也是為什麼今日府中隻有他一人,而其他人都不在的原因。
不是因為他盡職,而是他跑的沒有其他師兄弟快,等他想開溜的時候,才發現偌大的府邸隻剩下他和醉的一塌糊塗的星君了。
“上神,星君醉成這樣了,要不我們改日再來吧。”夕辰道。
醉的糊裏糊塗,估計什麼都問不出來,不如等他醒來再好好談談。雖然陸幺幺覺得沒什麼用,她總覺得是司藥看不出病因,故意推到司命這裏,免得自己擔個“庸醫”的名聲。
唉,真正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別啊,”小童猴一樣膩到夕辰身邊,“姐姐既然來了,就幫幫忙做個好人,搭把手把星君送回房去,也省的我一人麻煩。”
夕辰沒有一口答應,而是斜睨了他一眼。
小童一看有門,圍著夕辰做一個“好姐姐”,右一個“好姐姐”的叫了幾百遍,又請陸幺幺幫忙說項。而陸幺幺卻都沒有如他所願的勸說夕辰幫忙。
一是他求人辦事要看當事人的意思,她不會越俎代庖,哪怕這人是她屬下,可畢竟她還沒有歸位,總覺得是在使喚別人的人,心裏老大不好意思了。二是她突然對司命星君手中的小本子產生了興趣,她在下界時認識那麼多朋友,真想看看他們的命格如何。
內心在騷動,好癢好癢,他們的人生走向是什麼樣子的呢?尤其是他們家的小石緋都長得那麼高、那麼帥了,以後會不會娶老婆,會不會生小孩。哎呀,一想到石緋被一群小瓜娃子圍著叫爹的樣子,好喜感。
安心小和尚呢,他肯定不會娶妻生子,那他會修煉到哪一步呢?化神?煉虛?飛升?嗯,有了林子淵送他的錫杖化神不是問題。
還有敖拓,也不知道這些年撇下佘生自己都跑哪裏去了?
夕辰磨不過小童答應幫助他一起把星君送回房,命格本和轉運筆都落在荷花池的邊上,離陸幺幺不遠。
現在橫在陸幺幺麵前的問題就是,看還是不看?
正在糾結著,司命星君被夕辰和小童一左一右架起。喝醉的仙人跟凡人沒什麼區別,不,要說區別還是很大,就是會變得很重很重,修為越高越重。這就是小童為什麼會磨著夕辰幫忙的原因,他修為還不夠司命的零頭,一個人實在搬不動啊。
被架起的司藥如泥鰍一樣一個勁兒的往下溜,夕辰和小童兩人一邊抱怨一邊小心翼翼的架著他往前走。
走到陸幺幺麵前的時候,他突然就睜開了眼睛,頓住了腳步,醉眼迷離的看著她。
“嗬,回來啦,啊,不對啊,紅塵未盡,紅塵未盡,怎麼就歸位了,錯啦錯啦都錯啦……”說完眼兒一閉,身體又往下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