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將軍皺著粗粗的眉毛,神色冷然的看了下四周的親眷,看了眼坐在一旁抱著曾孫的老婆子壓下了心中的怒氣對著三個兒子道:“那就暫時按照老五說的辦,你們都去收拾外麵,天亮之前收拾幹淨,芙姐兒就待在這裏。”
周曉芙對著老太爺點點頭應了,然後對老夫人道:“外婆,天色尚早,您先進去睡一會吧。”
老夫人雖然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著幾個媳婦和兒子們的表情,也知道府裏怕是遭到襲擊了,隻是這會她這個老太君什麼都不能問,能做的隻是穩重女眷們的心。
很快的,把幾個女眷全部安排睡了起來,就算不想睡也都安頓著躺著。
地上都打起了地鋪。
雖然都想知道生了什麼事情,黑天半夜的被丈夫叫醒簡單穿了衣裳就被護衛們擁著帶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裏。
可是大宅門裏的媳婦哪一個又是簡單的呢,一個個都精的厲害,這會子靜悄悄的什麼都不問,可是心裏都知道怕是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這個事情定然不小。
隻是大家都知道這不是問事情的時候。
碧紗櫥的小房間裏睡了兩個孩子和老五的媳婦,老夫人的臥室則睡著孫媳婦和曾孫還有老太太。
中間的客廳則是艾氏和老二媳婦蘭氏,王爾容,王沛涵還有王依柔,幾人都在地鋪上。
而長子王凡波則隨著父親出去了。
長房的王念柏,王傲白,還有老二家的兩個兒子都在椅子上靠著眯著。
周曉芙也隻是窩在老夫人的榻上窩著。
盤著腿靜靜的修習呼吸法,隻是心卻不在這裏。
用精神力靜靜的掃描著院子周圍。
現在精神力掃描僅僅也隻能掃描半個院子而已。
隻是這也已經夠了。
而此時正遠在京都郊區的別院裏燈火通明著。
高個子的單眼皮青年男子正端著一杯酒慢吞吞的喝著。
細長的眼裏透著冷冷的光芒。
正享受著美酒的男子突然間整個人都蜷成一團,不知什麼原因使得他疼成這個樣子。
手裏的酒杯早就因為疼痛被摔在了地上。
原本坐在椅上的男子也因為疼痛直接跌倒在地上。
身上沾滿了琉璃渣子。琉璃碎片紮進肉了都沒感應到般的滿地打滾的疼起來。
其實一開始就知道可能會出現疼痛的,可是怎麼可能這麼疼,疼的心都攪在一起了。
緊接著就是頭,感覺頭都要炸開了。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單眼皮的男子身上全都濕透了般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終於疼痛都過去了。
房間裏大步的走進來一個中年的黑袍男子,一下子就被地上的人嚇著了。
很快的起身扶起了單眼皮男子眼裏透著濃濃的擔憂道:“怎麼了?疼的厲害?”
單眼皮男子眼裏隻是透著濃重的殺意,這殺意讓人感覺後背寒。
直到被中年男子扶著到了床榻上才悠悠的道:“老五死了。”
中年男子驚訝的抬起眉毛看了眼單眼皮的男子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靜靜地幫著他換起了衣裳。看到單眼皮男子身上被琉璃渣紮傷的傷口便又從櫃子裏拿出了藥膏擦上了才幫著換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