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最後去了西街著名的一家中餐館吃飯，等餐的過程中，祁言跟她說：“我們這幾天抽空去見一下外公。”
“這次是正式的？”顧若光想起上次見到的那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就有種莫名的緊張感。
“不用緊張，我們隻是去拜訪一下他老人家，順便跟他說一下結婚的事。”祁言的眼角含笑，“至於你家人那邊，按照這邊的禮數，老爺子估計會自己親自上門提親。”
“這麼快？”顧若光覺得自己其實還沒做好結婚的準備，確實太快了。
“不快了，如果不是這些禮節太繁瑣，我都想立馬帶你去領證。”
顧若光：“……你就不怕你外公反對我們結婚？”
“不怕。”祁言眨眨眼，眸光純淨明亮，“他敢反對，我們就私奔。”
顧若光：“……”的確很像你的作風。
她拿起麵前的茶杯抿了口茶水，忽然換了個話題：“我聽別人說，安婉被警察帶去審問了？你知道這件事嗎？”
祁言微頓，“你知道了？”
“嗯。”顧若光點點頭。
“當初是我讓王五報的警，警察把她帶走時我在現場。”祁言的聲音微冷，清冷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不近人情。
顧若光卻突然輕歎了一聲，“你說人為什麼會有那些七彎八繞的心思呢？”
祁言揉了揉她的黑發，低笑一聲：“不要想太多，你那些心思隻用放在我身上就夠了，別人如何我們管不了，終歸是自己選的路，無怨無悔就好。”
“也是。”顧若光應道，然後突然來了興致，問他：“那你後悔認識我嗎？”
“如果你不認識我，至少你可以免去五年煎熬，不用在困苦中受罪。”顧若光輕聲開口。
祁言抿了一口水，薄唇被潤上了一層瑩潤的水光，“如果知道遲早會和你在一起，那麼這五年對我來說不算煎熬，比起沒有你的一輩子，這五年還算短。”
“你這都是跟誰學的，說情話的能力一日比一日見漲。”顧若光低聲嘀咕，眼角的笑意卻一直深入眼底。
“你還想聽嗎？我還會很多。”祁言巴巴地湊到她麵前，賣乖道。
顧若光：“……”
“不要，走開。”突然，從他們斜後方一桌傳來一把突兀的女聲，聲音聽著極為耳熟，顧若光循聲望去，這才發現坐在他們後方的人竟然是莫郴！
她依舊是一身黑衣黑褲的冷酷裝扮，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看上去相貌堂堂的男人坐在她的對麵，看倆人的模樣像是在……相親。
“莫小姐，你對我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盡管提出來，我們不妨坦誠布公。”
莫郴冷著張臉，隨意敷衍道：“我對你的長相很不滿意。”
男子一頓，有些錯愕：“怎麼說？”
“你長得有點像我喜歡的人，我不喜歡。”
“……”
這個理由怎麼聽著那麼……別扭。
顧若光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此時聞聲，這才確認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作風就是莫郴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