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歌與金刀捕快對決當是武林一大事,因為兩者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且一個是江湖第一殺手,而另一個便是朝廷第一捕快,看似一正一邪。
悲歌大氣凜然,如同天地間盡在掌握之中一般,但臉上表情極其詭異,且沒有一絲膚色,如同死人。
悲歌說完那句話後就動了,動的很慢卻又很快,如同幻境一般,削天式本就是武林絕學,快慢自如,最為厲害的一招就是三劍式,人在眼前快速的左右晃動,三道劍光卻直刷刷的當頭劈來,令人不知如何躲閃,也找不到躲閃的地方,因為周圍仿佛已被劍光籠罩,沒有一點破綻。
這一戰的第一招悲歌就使出三劍式,金刀捕快自然不是等閑之輩,或許別人破不了這劍法,但金刀捕快做到了,最起碼他逃出來了,沒有被劍法擊中,因為金刀捕快心裏明白,隻要自己專心盯著當頭劈來的三道劍光,其他的都不用去理會,也不用去想著怎麼對付,因為其他的都是幻覺,一旦入了這幻覺的圈套,那隻有等死,等著三道劍光給劈死。
金刀捕快的刀法也很快,如今江湖有一傳言,在刀法上當屬快者金刀捕快與求欲並驅,早就在悲歌未失招的時候金刀捕快已經緊緊地握著刀柄了,一旦對方出擊自己馬上抽刀,所以不管對方是敵是友,要早做反擊的打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就是江湖,就在悲歌邁動第一步的時候金刀捕快已經抽出了腰間的大刀,一個箭步衝上去直奔麵前的三道劍光,金刀捕快也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強勢的劍法,所以不敢怠慢,也不敢取巧,隻有硬拚。
“砰,砰,砰”金刀捕快也連劈三刀,這是拚命的刀法,也是以毒攻毒的刀法,刀光與劍光相撞,如同山崩海嘯,餘音不斷,周邊一丈之內的樹幹隔空折斷,楚秋在一旁看的心驚膽魄,倒吸一口冷氣。
金刀捕快與悲歌麵對麵的站著,悲歌說道:“你是第一個躲開我削天式的人”。
金刀捕快說道:“你也是我生平中遇見的頂級高手了”。
悲歌突然歎氣說道:“唉!可惜!”。
“可惜什麼?”。
“我們本可以做朋友的”。
“哈哈哈,自古正邪不兩立”。
“不做朋友做敵人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哼!你倒是配作我的敵人,但不知躲在樹後麵的人配不配?”。
“嗬嗬,我想他應該是你的朋友”悲歌說完這句話,猛地抬起劍向楚秋躲的方向扔去。
楚秋一直躲在樹的後麵看著這一切,哪知早被人發現了,他太低估悲歌跟金刀捕快的警覺了,不對!應該是高估的還不夠,其實兩人早就發現有人躲在樹後了,悲歌不想早點揭穿是因為知道自己樹敵無數,躲在樹後的定是自己敵人,最起碼可以肯定自己目前還沒有朋友。
金刀捕快不想揭穿是想知道樹後的人到底是想做什麼?是什麼目的?但這麼久也不見他出來,隻好揭穿。
楚秋看見一道劍光閃電似的飛過來,透過樹幹紮到了樹幹的另一端,還好自己向後躲避的快,要不小命就沒了,楚秋看著透過樹幹的劍尖嚇傻了,久久不能反應過來。
悲歌雖然知道金刀捕快是自己的敵人,可在心裏已經當他為朋友,因為看金刀捕快是個堂堂男子漢且武功高強,悲歌從心裏佩服他,但悲歌疏忽了,劍不離手,一個殺手該有的警覺,在這裏,此時此刻,悲歌竟然疏忽了。
因為就在悲歌扔出劍的那一刻,金刀捕快詭異地笑了,身體也動了,而且很快,悲歌知道自己疏忽了,但已經晚了,刀已經來到悲歌的麵前,此時悲歌已經沒有可抵擋的武器,隻好躲,可悲歌剛躲開金刀捕快的第一刀,接著第二刀就來了,而且比第一刀還要快,因為金刀捕快知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這一次不殺了他,恐怕就沒有今後了。
悲歌再也躲不開第二刀了,但一個練武之人特有的防護本能迫使悲歌用手臂去擋,一道血光飛過,悲歌痛苦地叫了一聲,連忙向後退去,悲歌胳膊上的刀傷深可見骨,接著金刀捕快又在悲歌的腿上砍了一刀,悲歌一隻腿跪在地上卻用另一隻腿硬撐著自己不躺在地上,不愧是個鐵錚錚的男子漢。
這時楚秋從樹後出來了,楚秋看到這一幕都快樂開花了,金刀捕快看著楚秋怒聲道:“你是誰?”。
楚秋笑嗬嗬地拱手說道:“在下楚秋,金刀捕快好身手”,卻不說金刀捕快是卑鄙的手段來取勝的。
金刀捕快一聽是楚秋就知道不是敵人,因為天鯨幫與朝廷有來往,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是每年向朝廷繳納大量的黃金換來的朝廷的保護,所以楚秋也就是金刀捕快的搖錢樹,金刀捕快自然顯得也很客氣,拱手說道:“嗬嗬,原來是楚幫主,今天殺你弟弟的仇人就在眼前,不知楚幫主想怎麼處置?”。
楚秋陰笑道:“嘿嘿,自然是將他帶到我弟弟的墳前跪下,然後我在弟弟的墳前砍了他的頭顱來祭祀我弟弟的在天之靈,給我弟弟報仇雪恨”。
楚秋剛說完,猛地感覺有些唐突,隻顧著自己心頭發泄了,沒想到金刀捕快如何較差?朝廷畢竟跟幫派不同,朝廷畢竟還是要依法辦事,不能亂來,就對著金刀捕快笑道:“嗬嗬,不知可否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