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同樣的夢境,瀑布、一潭溪水、悠揚的琴聲、模糊的身影,二十年了,誰能告訴我為什麼總是重複這個夢。
算了,想它幹嘛,想破腦袋也沒有結果。
隨手拿起床頭上的香煙點燃一根,看著吐出的煙霧繚繞在身邊,絲絲似有似無,真有種飄然入聖的感覺,嗬嗬。
“懶蟲,你打算睡到什麼時候”樓下又傳來老媽的高音。
“知道了,老媽。”我無奈的回答道。
哎,還是自覺的起床,要是待會老媽又衝進來,本帥哥的糗象又要曝光,指不定哪天又要成為她和那些大神們的閑聊話題,真是赤裸裸的折磨啊。
“拜托,你要是再讓這臭狗隨地小便,後果自負。”老媽發瘋的喊出來。
嗬嗬,介紹下,我媽,認識的人都叫花嬸,大概因為生計的原因吧。那隻臭狗叫胖仔,是大冬天在馬路撿來的,當時也就巴掌大小“好了沒有。”老媽又傳來一聲。
徹底的無言,身邊的朋友k歌時總是羨慕我洪亮的嗓音,大概與這每早的高音對話有著巨大的關係,沒辦法,老媽你還真是功不可沒啊!洗漱完畢,完美的笑容,鏡子永遠充滿吸引力,來到穿衣鏡前,再看看自己性感的身材,這健身出來的效果果然不錯。
“準備自戀多長時間才夠?”耳邊忽然靜悄悄飄來一句問候語。
“啊、、、啊、、、,老媽,人嚇人會嚇死人的,”我心跳加速的回答道“記著敲門、敲門。”
“趕快穿好衣服,參加小丫的婚禮,還要順便送去花籃,”老媽又提高嗓門說“也不看看幾點了,衣服就放在□□了。”
驚魂未定的目送著眼前這位更年期婦女邊嘮叨邊離開房門,心中深深地感慨到,真是從頭到尾敗給她了。
大家都看到了,這就是每天早晨必須做的幾件事,回憶夢境、吸煙放鬆、高音對話,或許這才是生活吧。好了做個自我介紹,本人名叫東方正,今年二十歲,父親是人名□□,在自己剛出生那年執行任務時英勇犧牲,所以再獲得英雄家屬的稱號外,老媽和我也從老家的小縣城搬到父親工作的大城市——A市,雖然現實的艱苦讓自己不得不放棄學業來打工賺錢,但是通過這些年不懈的打拚,和老媽終於開了家花店,日子總算達到小資標準。
“趕緊吃早餐,花籃已經裝到車上了,”老媽繼續大嗓門嘮叨著“你看看你,和小丫一起長大,人家今天就是新娘子,可你整天除了在外麵鬼混、、、、、、。”
“好了老媽,再說下去你兒子會消化不良的,”不得不打斷如此的喋喋不休“有張購物卷放在你的包包裏了,記得去消費,早餐吃完了,我出發了,拜拜!”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作為男人現在一直想不通老爸當年是怎麼看上老媽的,聽大伯說老媽沒嫁給老爸前是出了名的霸王花,外加民兵聯小隊長,所以她走路雁過無聲的本領一點沒有退步,尤其在對付她寶貝兒子的時候展現的淋漓盡致,現在做生意又是出了名的鐵公雞。還說什麼整天在外麵鬼混?要不是為了到處給顧客推薦鮮花,至於放著消停的日子不過麼!
這兩天看見女人就火大,回頭望一眼車廂裏的花籃更是火大。小丫名叫李愛軍,小學語文教師,她父親李元和我父親是同事,又住在一個大院裏,平日裏挺照顧我們母子的,所以關係不錯。當年小丫沒出生前還有一段小插曲,她老爸一聽老婆懷孕了,逢人就說他兒子叫李軍,可生出來是丫頭,隻好中間加個愛字。
一個月前這女子還和我一起喝醉,一起在大馬路上對著燈發誓,要和我共進退,做一對大齡幼稚園的小朋友。說什麼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愛情是人生的墳墓,可怕的是,就短短一個月沒見她人,收到的竟是結婚請帖,真是見色忘友,而且還是那種忘到家的。
“哎呀,阿正啊,你總算是來了,”阿元叔就像艱苦大眾看見紅軍一樣,上前急盼說“花籃再不來,小丫還不活吃了我呀。”
“嗬嗬,阿元叔,這叫虎父無犬女,怕什麼,”我調侃道“好了,花籃放著了,那我進去參加婚禮了。”
真是出乎意料呀!一走進婚禮現場,展現在麵前的畫麵太壯觀了、太美了,好浪漫、好漂亮。一路走來到處是花香,一片火紅的花海,怪不得阿元叔向我預定了那麼多玫瑰花,還選了本市最典雅的一座郊區飯店,不過來賓大都是她的親朋和她老爸的同事,難道這就是她的從簡計劃?花費多多,人員少少,哎,愛慕虛榮的女人。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小丫的父母都是特傳統的兩人,她母親在她上小學五年級出了醫療事故癱瘓在床,平日裏風風火火的阿元叔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遇事從此特淡定,唯一沒有變的就是對他們女兒的愛,所以這次婚禮可算是圓了某些人崇洋的心願啊。老媽陪她母親在家沒能參加這場西婚禮,看來錯過一次難忘的回憶了。
“請各位來賓安靜,婚禮現在正式開。”一位婚禮策劃人員說。
“有請請新郎新娘入場。”司儀道到底是何方神聖,自己早想見識見識,聽說是阿元叔他們刑警隊分配來的一個大學生,能娶到小丫算他命運的悲哀。凡是第一次見她的人,都會誇她什麼文靜、可愛等等,要是誰見她一次喝酒時的樣子,保準跌破眼鏡,眼珠子都能砸在腳麵上,那架勢,比孫二娘還要孫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