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心態有些失常,與其說他今天是來治病的,不如說他是故意來雲海市醫院,在截一脈等人麵前彰顯存在感的!
他當即暴怒,掂量到半空的蘋果落於掌心,不再升起,他右手猛然緊握。
“夠了!”
正當此時,一聲怒喝如烈日當空的霹靂一般,突兀響起,截一脈睜眼,猛然大喝,冷冷朝白滄海看去。
白滄海麵色一變,眼中幾經晦暗,終究陰沉了下來,卻是不敢再多言了。
“洪老醫生,還望多勞了,如果實在不行也別勉強,區區小傷而已,若不是為了恢複的更快一點兒……我連醫院都不會來的。”
截一脈看向洪河道,他雖狂妄,可也看對誰,對一頭猛虎狂妄是驕傲,但對一個普通人,還是一個老人狂妄,完全是白癡。
洪河點頭,愈加看截一脈順眼,摸了摸三寸白須道:“你且不要慌,要是幾天前我說不定還真對你們這些人的傷勢沒轍,但此時,卻不一樣了,先讓我把脈看看……”
截一脈點頭,剛想伸手,突兀一陣冷笑聲從洪河背後傳來。
“嗬嗬,洪老先生,好像我離病房門更近吧?我傷的也比截一脈深,都快死了呢……你這樣對我視而不見,卻先給他把脈,不覺得有些太過分了嗎?”
厲死門玩味道,他可不是白滄海那個蠢貨,八卦有八門,休、生、傷、杜、景、死、驚、開。
若論殺傷力,以死門為最!
而他,為厲死門!
截一脈眉頭一皺,眼神不由得冷了下來,剛剛他不管是因為他懶得管,可現在他都開口了厲死門竟還敢放肆……厲死門這句話看似是針對洪河,可實則卻是明明白白的挑釁他!
“站起來,那些先天高手崇尚氣機的變化,總是喜歡給人留下竅穴暗傷……但我喜歡硬碰硬,現在,讓我看看你這個硬,是否夠硬?”
截一脈起身,截拳道禪武合一,他截一脈有禪,也有武!
“哼,起來就起來,我怕你不成?老實說昨晚的傷勢我根本不放在眼裏,越重的傷我就好的越快,變的越強!”
厲死門亦是竄出病房,如暗夜中的狼一般盯住了截一脈,世人都說截一脈戰遍年輕一輩無敵手,堪稱年輕一輩最璀璨的天才。
但厲死門說,他沒有戰過我,所以,我不答應!
“夠了!”
可正當病房中緊繃的氣勢一觸即發的時候,忽然病房外,再次傳來一聲冷喝。
截一脈厲死門白滄海等人齊齊看去,隻見門外,一個尚有一分青澀,可卻又好似有一分堅毅與冷厲的男子,淡淡走來。
厲死門白滄海等人麵色突兀一變,看到薑峰的冷眼掃來不知為何有種如墜冰窖之感,雖然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沒有看過薑峰出手。
但這個男人站在這裏,卻就是有那種感覺。
似乎……他就是無敵的!
“怎麼,想造反嗎?”薑峰冷眼而望,他不過跟劉三石說了會兒話,這些小子,還真敢把雲海掀了不成?
厲死門沉默,緩緩上了病床,閉目養神不再多說。
白滄海忽然心髒猛烈挑動,麵色頗有蒼白,那一夜他闖入雲海一中後山,嬉笑怒罵以一敵二敗退孫小小和許巍,意氣何等風發?
可後來他卻得知,暗中有一人,緊緊的盯住了他們兩師侄,不僅盯住了他,還盯住了身為先天高手的冷白蒿!
昨夜之後,冷白蒿對他說,那人,很有可能是薑峰……
剛剛三聲爆喝,三句“夠了”,洪河一句他們不當回事,截一脈一句厲死門欣然暴起,可薑峰一句,滿室寂靜。
東家最年輕的小公主,東新月昨夜遇到挫折,竟不能成為她大姐那般的人物,頗有黯淡。
此刻,看向薑峰,她的眸光忽然起了一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