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薑峰小友這是說笑嗎?我身為荷官怎能去動牌?切牌是你們賭客之間的事,為保公正,我是絕對不會再去碰牌的!”
李正派如打了雞血一般臉色迅速變的通紅,看著薑峰的眼神滿是快意與猙獰,就差說一句“我姓周”了。
他張狂大笑!
真以為你有多麼了不得嗎?真以為你的手法很快嘛?真以為我是你以前碰到的那些蠢貨,看不出你的手段不成?
剛剛他用盡了十二分力氣,終於把薑峰全部切的牌的方式手法,甚至每一次切牌每一疊所分到的張數,都看出來了!
對於一個絕世賭徒來說,碰不碰牌都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把所有的牌都看透。
而現在,他看透了!
“但……”
凡事都怕一個“但”字,李正派譏諷加不屑的看著薑峰:“我不能碰,並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能碰!”
他看向周皓,放在後頭的手姿勢稍有變幻。周皓一個激靈,本來也被薑峰如需快速的花式切牌驚到了,隱隱覺得自己遇到了不可抗衡的人,原來薑峰不是憑運氣贏的兩千萬,而是真正有那個實力的!
可……李正派是什麼人物他還是知道的,若不是因為中海酒店是那人的場業,周家絕對不會將李正派摒之於外,須知即便放眼整個中天市甚至整個中海省,李正派的賭術都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現在薑峰一個毛頭小子也敢在關公麵前耍大刀?
活膩歪了吧你?
周皓張狂大笑,得到李正派的支持後心頭所有的顧慮都一掃而空,亦是變得滿臉激動與猙獰起來,薑峰啊薑峰,不可否認你的確有點本事,但你那點本事在我周家麵前,注定了不值一提!
“我也要切!”
周皓一拍桌子,冷厲大笑道。
隨後牌被侍立在兩旁的美女荷官推在了周皓麵前,但周皓的切牌可不比薑峰的行雲流水了,雖然他為了故作風流也學了兩種花式切牌的招數,可此刻不是尋常。
尋常時候他怎麼切都沒事,但現在他要是有一張切錯,都要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所以他看著李正派的手勢,大汗淋漓的切牌……一張,兩張,三張,四張……
第一次切分成五疊嗎?
好的!
二插三,四插一,五放最底下?
嗬嗬,我也是懂點手語的呢!
周皓神情緊張,一開始還有些屏息凝神,但越切越是激動,越切眸子中的光亮便越盛。
因為每切一次,他就感覺好似勝利的曙光朝他更近了一分啊!
等等,那是切牌嗎?
那是數牌吧?
周圍看客都是賭場常客,看完薑峰行雲流水如夢幻般的花式切牌後再看周皓的“數牌”式切牌,頓時尷尬癌犯了,一陣雞皮疙瘩,滿是不屑與譏諷。
周家僅剩的臉麵,今天要被周皓一人敗光了!
但鄙視的深處卻閃過一絲歎息與凝重,看向薑峰頗有些無奈,不管他們再怎麼看不起周皓和李正派,但不可否認李正派還是有點實力的。
現在周皓“數牌”式切牌看似丟人,卻怕是依舊不可否認,這場賭鬥,薑峰輸了!
輸了嗎?
一旁賈老看著眉飛色舞掩不住得意的李正派,莫名惡寒,心想夜無憂怎麼會請這樣的廢物?
看著就一副欠揍的樣子,要不是老子還有點耐力,早就一巴掌拍上去了。
剛剛薑峰的花式切牌,連他都有一瞬間的恍惚,而李正派卻“堪堪看清”?
實在可笑!
“好了,我切好了?薑峰,你還要再切嗎?放心,我不介意,能等的。”
當二十五分鍾之後,周皓目光從賭桌上爬起,驚喜大叫道。
咣當一聲,中海賭場中瞬間倒了一地,周皓迷茫,撓著後腦勺滿是不解,心想難道都被我的霸氣風姿給折服了?
“咳咳,沒事,我想薑峰小友應該不會再切了吧?”
這次饒是連李正派的臉色都不禁陰沉了一分,他娘蛋的,雖然我有心幫你,可……誰想道你一點切牌技巧都不會啊,半個小時的賭局你切牌就切了二十五分鍾,還問對方要不要再切?
你是還想再切二十五分鍾是吧?
老夫從業數十年以來,見過蠢的不計其數,但這麼蠢的,還是頭一遭見!
“算了,快發牌吧,我等著收賬呢。”
薑峰頭疼,擺手別頭不願看他。
“哼,你以為你就贏定了嗎?李大師,發牌!”
周皓震怒,陰沉的盯著薑峰,還沒有反應過來周圍人的異樣眼光,隻以為薑峰是在挑釁他。
薑峰眼觀鼻鼻觀心,表示豬是用來殺肥的,不是用來挑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