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內,劉雲法溫和的老眸刹那縮緊,無論是對淩千丈還是秦逍等人的到來都始終風清雲淡,好似都在意料之中的他,在這一刻終於有些波瀾了。
這五個高手的確是他這百年來的最得意手筆,尋常半步宗師他還能有用魔教秘法人為製造出來,甚至即便是普通宗師都能從一千個人中造出十人。
可像白泰山這樣的人物,就不是人為刻意製造了,武道資質、武道心性、外在奇遇,三者缺一不可。
尤其是忍藏宗的木村行一,更是他遠赴扶桑,費盡千辛萬苦才收藏,至今都是以禮相交的人物,哪怕是他都不敢說能勝。
但現在,薑峰隻是一眼就識破了他們的來曆!
劉雲法可不是劉天驚那個廢物,以為人多就了不起了,以為世人真會蠢到自投羅網。
一眼窺出來曆就說明薑峰曾仔細研究過木村行一五人,更甚還仔細研究過他劉家,今天薑峰來,怕並不是無意為之,而是早有打算!
不過劉雲法不知道的是,薑峰今天還真的是湊巧為之,畢竟已至年關腳下,誰都想安安穩穩的過個年不是,更何況以重生前的舊曆來看,劉家在十年後才會展露崢嶸,薑峰也完全沒有個防備。
這一世因為他出現在中天,導致時間零和極品玉髓的事一波三折,故而劉雲法才沉不住氣,不得不提前出世。
劉雲法看遠處正在激戰的秦逍三人一眼,又看向被五大宗師人物圍在正中央的薑峰,眸光輕閃:“來者不善啊。”
他眼角餘光一瞥淩千丈:“這次你算是趕上好時候了。”
淩千丈挑了挑眉頭,冷笑道:“這算你求我嗎?”
劉雲法不再看他,隻是原本被他抱在腹前的暖爐不知何時已經被放到了桌子上,太師椅上的裘袍身影,緩緩消失不見。
太師椅對麵,淩千丈搖了搖頭,一口將那杯原先劉天驚倒的茶喝幹,無奈道:“這一輩子都在替你做事,沒想到到老來,還嘚給你當小弟啊。”
“不過倒也好,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狂妄的有些過分了,我魔教出世,也該是要有年輕的血液祭旗啊!”
淩千丈一聲乖戾的冷笑,手頭茶杯放在桌子上,他的人影亦是消失不見。
劉天驚呆愣,眨眨眼睛十分的疑惑,不是說薑峰最多隻有五個宗師的實力嗎?況且李老白老都不是一般宗師,而是一個頂倆甚至頂三的超強宗師,更甚木村先生還有扶桑第一忍者之稱,殺個薑峰豈不是簡簡單單?
可為何你們都這麼嚴肅的樣子,難不成這個小子還真有那個實力不成?
好吧就算退一萬步來說幾即便薑峰真有那個實力能對抗木村行一五人的聯手,但……他們現在都還沒開打呢,你們就知道薑峰一定會贏?
但他忽視的是,剛剛薑峰把白泰山等人的出身來曆說的一字不落,這其實就是代表薑峰已經把他們五人看透,劉雲法常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而現在薑峰已經把木村行一五個人摸的通通透透,又怎有不贏之禮?
所以劉雲法和淩千丈在戰鬥還沒有開始之前就動手,也參與到圍殺之人,就是因為不需要戰鬥他們就已經知道了結果。
更甚他們還清楚的十分明白,要是薑峰真的贏了木村行一五人的話,今晚劉家,就要徹底從華夏除名了!
所以他們才全力出手,爭取將薑峰一擊必殺!
在劉雲法與淩千丈椅子上的身影消失的刹那,白泰山五人也動了,瞬刹間七大絕世宗師朝一人圍殺而去,殺意好似凝成了實質般朝周遭席卷而去,即便高達九萬裏之上的陰雲都好似被衝散了一分,有如水月華慢慢傾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