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顆心髒徹底沉入穀底,雖然他知道薑峰很厲害,甚至上次薑峰帶他們去獵殺宗師,他們之所以能敗而猶榮,就是因為有薑峰在旁坐鎮。
與其說那個宗師是被他們的凶悍嚇走的,還不如說是被薑峰給驚退的!
但……
這可是四個宗師啊!
饒是強大如截一脈此刻都不禁升起絕望,感受到了一種由衷的無助感。
四大宗師聯手,誰可匹敵?
“嗬嗬,薑峰小朋友,你的死期到了,高不高興呢?”
現出真容的趙長江玩味戲謔,他之所以來圍殺薑峰其實並不是因為薑峰挑釁了武林,話說他魔教都自身難保了哪有空去管武林大事?
他這次主動來當出頭鳥,隻是因為……葉生長死了,他魔教要重現於世了,他魔教……需要一場最為壯闊的戰鬥,來向世人宣告他魔教的歸來!
而薑峰恰在此時引起了武林的主意,這很好!
“不過幸好,趙長江也來的很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在自葉道長登門的時候到來,雖然以二敵四很勉強,但以薑峰和自葉道長的實力,卻未嚐不是不可以的!”
躺在地上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的截一脈大喘粗氣,眼神突兀有些猙獰了,期待著自葉道長的出手,與薑峰共同退敵!
然後薑峰說道:“嗯,我這杆旗剛立起來就有送上門的祭旗品,我當然高興。”
“什麼?”
趙長江呆滯,臉色驀然變得無比凶狠起來,一指薑峰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給老子去死吧!”
位於薑峰左、右、後三方的魔教宗師動了,不動則已一動如風雷,恰如他們出場般氣勢驚天。
與此同時趙長江的速度卻更快,他離薑峰十丈距離都不到,這點距離對於一武道宗師來說,頃刻間就至啊!
薑峰抬手,淡然道:“血染戰旗,戰更狂。”
當他的手落下的時候,四道血色飆射向九天,躺在地上的截一脈怔怔的看著,恰如薑峰所說,那杆隻有六個字的旗幟,愈發鮮豔了。
四大武道宗師,一招斬殺!
…………
不知是薑峰一招斬殺趙長江四人的戰績驚動了整座武林,還是他“一步後步步後”的誠心誠意打動了武林,在那杆旗幟變得鮮豔之後,逐步有武林的年輕一輩尋到這裏,想要報名參軍。
但參軍不是你想參軍,想參就能參的,薑峰麵對浩大武林,訂下了“三不參”的鐵律。
來曆不明者不參。
不上交所學不參。
不在那杆染了四大宗師的鮮血戰旗下站上一個小時的人不參。
這三條鐵律可謂是又將武林的憤怒點燃,本還不敢做出頭鳥的局麵現在卻人人爭做出頭鳥。
他娘蛋的,你還真想把我武林收入囊中不成?
莫非還真不怕我武林的寧死反撲啊?
可終究是沒人反撲,因為那杆鮮豔大旗,無匹的高與遠。
高到他們隻能仰望的地步,遠到他們,好似終其一生,也無比到達。
當各大武林人士在怒火中紛紛來到這座位於秦嶺深處的訓練基地之時,薑峰回到了房間。
他坐了下來,在書桌上隨意抽出一本小冊子,靜靜品嚐著。
從側麵可看出那本冊子上,寫有“洗髓經”三個大字!